父亲,您唤儿子?”
肖贤回身望去,便看到谢道年抱着厚厚的一摞竹简,几乎要漫过他的头。他稍稍歪过头,露出明净漂亮的脸庞。似是因为听到肖贤的声音,沉静的眸光比往日都亮了许多。
肖贤愣了会神儿。
“是要找书么?您慢慢想,想起来要哪本,儿子给您寻来。”
对于肖贤来讲,左护法用着确实顺手,懂进退知分寸,可不如谢道年贴心。如今自己大不如从前,他也会体谅着自己。
凤天歌听赵约罗说肖贤在书斋,刚进门,便看到谢道年在给肖贤整理书卷。他按照过去的喜好和习惯,一一摆放好。
肖贤品着谢道年给他沏的大红袍,只要经他之手的东西,都别有一番味道。
“放那儿吧,你伤还未好,不必每日这么操劳,好好向小顾长老讨教坐忘论。”
语气很是疏淡。
谢道年神色一黯,“是,父亲。您要找的书,想起来了么?”
“将那本《醉古堂》捎给红儿。”
“是。”
谢道年出了门,见到凤天歌,他规矩行礼,唤了声十九叔。
凤天歌抱臂靠在鎏金门框上,叼着小烟杆,“我知道你想帮他,但你了解你父亲的性格,虽然宽容,也不喜别人忤逆自己,最不喜背着自己玩什么猫腻。他不告诉你的事儿,我劝你也不要知晓。可怜天下父母心,无论何时,总是想着一手撑着天,一手护着怀里的稚子。”
谢道年低眉道:“晚辈谨记于心。”
凤天歌一步三晃的走了进去,打量着肖贤。
“你既然已经原谅他,何必又这样待他,说近不近,说远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