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月后,罗睺将慕紫苏和肖贤传唤至大殿内,那个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男人,他一袭暗蓝色盔甲,坐在玉阶之上的王座里,懒懒的用手臂支着脑袋,墨色长发倾泻至地,殿顶上的阳光落在他身上都显得格外冰冷。
众所周知,罗睺总是对慕紫苏宠爱有加,平日族人对罗睺基本是绕着走,她却总往罗睺的道场里扎。从小到大她只要对罗睺撒个娇,老祖就什么都遂她的意。
许是没有完成任务而心虚,慕紫苏低着头戳在那,一言不发。
而罗睺也只有看见她,冷峻的容颜上才浮现出似笑非笑的笑意,“怎么,贤婿,你惹着少君了么。”
出奇的是,肖贤今日没有像往日那般说笑,而是面色沉静的不言不语,目光如清水般冷冽。
罗睺道:“上次你说的那个话本才说到一半,今日便将后半段说与我听。”
慕紫苏一怔,见得了大赦,赶忙应道,“是。可……您不怪罪于苏苏么。”
肖贤忽然破天荒的道:“既然流水无情,您也无需大费周章。”
罗睺望向他,气压顺着目光铺天盖地的压了过去,肖贤依旧岿然不动,宁静无言。
“看来你们二人,是有缘无分。只可惜你这个剑仙,耗费了那般多的元婴血,只换来这个结局。当真令人唏嘘。”他看了看慕紫苏,“你当真不记得与他的过往了么。”
慕紫苏摇了摇头,又问道:“他为何会耗费元婴血?”
罗睺刚想说什么,却被肖贤打断了,“少君已无须知晓。姻缘和合而生起,姻缘离散而缘灭,世间诸事,不过如此。”
罗睺见他十分笃定,便道:“苏苏若想解除婚约,倒是无妨。但首先——你要能打过你的夫君。”
慕紫苏转身,望向他,说话时右手已经瞬间聚集元气,“是你说的,命运要掌握在自己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