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很喜欢练功么?也喜欢行侠仗义。”
“时间久了也会感到无趣。”
他笑了笑,“世间有诸多无常,却在纷扰变幻中,有一个永恒不变的东西,名为常道。即是天道。待你真正明心见性时,方能窥见。”
“哦。”
“罢了,你现在也不爱听我说话了。我还记得你以前,见到我就害羞呢。”
她懒懒的斜睨了他一眼,“如何。”
“我能拿你怎么办。若是无聊,就去和阿奴出去玩玩。”
这倒是个好主意,还可以去大夏皇宫找赵约罗。
肖贤见到慕紫苏腾的一下从竹椅上跳了起来,问她,“做什么去。”
“出去玩啊,您就好好忙您自己的事儿吧,晚上不回来吃了,回见。”
肖贤望着她的背影,心里叹息。
——如今出去玩都不带他了,真是世风日下啊。
慕紫苏带着观音奴去长安城闲鹤楼大吃大喝了一番,她吃饱喝足,就靠在榻上,拎起一串晶莹剔透的水晶葡萄一口吞下,感叹道:“果然人生就该如此及时享乐,醉生梦死啊。”
“你才二十六岁就打算虚度光阴了嘛。婆婆。”
“你可不知,我小时和你阿公在杏花村时有多苦,来到长生宫又多艰辛。”
“你说过很多遍了。”
“是吗。我是想告诉阿奴你啊,不要因为你阿公是魔尊,婆婆是长生宫掌门就懈怠,不经一番寒彻骨……怎能高卧且加餐。”
“学你俩口是心非吗。”
“……”
这时,二人同时听到窗外一阵喧闹,百姓们义愤填膺的痛骂声,欢呼声,震耳欲聋。
二人对视一下,而后推开长窗望去。只见一辆囚车行过朱雀大街,街道两边的百姓用石子砸向那名戴着手铐脚镣的囚犯,污言秽语不堪入耳。
慕紫苏定睛一看,连说了好几个“这这这……”,说不出一句话来。观音奴在她直勾勾的眼睛前晃了晃手,道:“婆婆,你这是被吓着了?你看见什么了啊!”
慕紫苏看得很清楚,那衣衫不整甚为狼狈的囚犯,不正是楚叙北的死对头,司马晋吗!!他犯了什么滔天大罪沦落至此啊真是可喜可贺。
一名胡姬端着上好的阳羡茶走了进来,听到外面的喧嚣声,对倚在窗边兴致勃勃张望的两个人道:“此人正是九门提督,他贪赃枉法,被宋砚宋大人查处,无双精兵抄了家。听说许多冤案,都是出自他的手中。修士不管如何欺压百姓,只要使够了银两,就可逍遥法外。不仅是他,近日许多紫禁宫贪官都落了马。”
慕紫苏拿起一旁的枣核,灌满元气抡圆了手臂扔向司马晋,只听‘咚’的一声巨响,在囚车上炸开了浓烟,幸亏这囚车牢固。
……下手真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