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於期双膝跪地,狼狈的姿态却难掩他精悍的气质,他双目注视着嬴政,并未一丝畏惧,沉声的说道。
嬴政微微点头,旋即开口问道:「长安君成蟜在信中提起一封信,事关寡人的身世,你可曾看过?可知它的来历。」
说到这里,嬴政的神色微微严肃,他没想到竟然有人敢这么造谣他的身
世,那故事编的他自己都有点相信了。
樊於期闻言目光动了动,沉默了少许,才缓缓说道:
「末将看过,不过末将并不知道那封信的来源,当时那封信就这么出现在了长安君的桌案上,躲过了层层守卫,也因为此事,长安君才决定发动叛乱,那是一切的导火索。」
「那你现在怎么想?莫非依旧怀疑寡人的血脉,就因为一封来历不明的信?」
嬴政平静的看着樊於期,冷漠的说道。
成蟜中了暗算,精神失常,才发动的叛乱,樊於期则是铁头娃,成蟜说什么,他就干什么,当真一路黑到底,让嬴政都不知道如何评价,该说他愚忠还是该说他蠢笨。
若是樊於期能阻止成蟜,或许此事也不会闹到如今这个地步。
不过这个想法在嬴政脑海之中一闪而逝,因为他清楚,就算没有此事,成蟜后面也不会平安无事,正如他自己信中所言,他已经被人盯上了。
吕不韦还是什么人……诸多怀疑的人选在脑海之中一一浮现。
樊於期摇了摇头,沉声说道:
「末将不知,这一路末将也想了许多,可无论信不信,末将造反一事都已经发生,依秦律,当斩!」
嬴政懒得与樊於期这憨货说话,摆了摆手,示意盖聂将人带下去,随后继续看着手中的信,在信中,成蟜担下了一切罪责,希望嬴政不要怪罪樊於期以及叛军,他们皆是受了自己挑拨裹挟……
成蟜希望将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愿因此事损害秦国的国力。
「你就不能亲自回来认个错吗?莫非寡人还保不住自己的弟弟!」
嬴政眼睛微酸,闭上了眼睛,抓着信封的手渐渐攥紧,小臂微微轻颤,脑海之中浮现出儿时的一幕幕,这些年,他早就将成蟜当成了亲弟弟,未来可以依仗的兄弟、臣子、朋友……
他知道成蟜不回来的原因,成蟜无非是想借此将一切罪责承担下来。
当然,也与成蟜自身的高傲有关系。
他不愿低这个头!
。。。。。。。。。
与此同时,秦国各方势力相继得知了消息。
此刻,兰池宫温泉池。
….
赵嘉靠着赵姬的权势自然也得知了嬴政面见樊於期的消息,他此刻正在泡澡,当朝王太后赵姬正温柔的帮他揉捏肩膀,辛苦的香汗淋漓,眼神幽怨。
赵姬何曾干过什么苦力活。
往日里。
她这双玉手最多干掉细活。
这不,没一会儿,她便停了下来。
赵姬整个人都无力的贴在赵嘉后背,白皙的双臂搂着他的脖子,双眸委屈的看着如壮牛一般的赵嘉,抱怨道:「哀家手酸了,捏不动了,要不,哀家给你找两个侍女过来?」
「我可不想让别人打扰你我的二人世界,在这里,不是你,我一个都不要。」
赵嘉抬手搂住赵姬的腰肢,将其揽入怀中,隔着薄纱都能感受到她肌肤的细滑,双目倾略性十足的打量着她每一寸的肌肤,似霸道总裁一般,独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