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欢好似想到什么,一声冷意溢出唇畔,“天下不可能之事很多,比如,我竟相信与你做的交易,竟会想与你和平相处。”
她若心狠,不饶过阮文成,周婆婆就不会被他所害。
她待人为善,人却将她仇报,这世道就不该心软!
司空何脸色沉下去,他意识到严重性,使眼色让阮文成赶紧离开,阮文成慌忙要走,却被玄甲卫拦住。
阮文成直眉瞪眼,“我处置自家奴仆,你们诏狱司无权过问,闪开!”
时北衍轻笑,鬼面之后的声音清贵薄凉,“诏狱司有权干涉任何值得怀疑之事,现下,本官怀疑你通敌叛国。”
“我没有,你诬陷我!”
阮文成快崩溃了,阮寻才冲他摇头,将他拉到一边,“别与诏狱司牵扯,老太婆的事,为父会替你申辩。”
时北衍持剑站在门侧,玄甲卫列队,一张张面具让人瘆得慌,却也让在场诸位,无人敢放肆。
秦欢扫过那鬼面,眼底闪过一抹异样。
她面向众人,高声道,“各位宾客,今日宁王府有家事处理,改日再宴请诸位赔罪。”
宾客们早就惊骇不已,没想到宁王对流落在外的郡主这般重视,连号令王府的匕首都留给她。
如今郡主和王妃母家发生矛盾,此般是非,他们还是少看为妙。
宾客们纷纷告退,祠堂内留下王府诸人和玄甲卫。
“关门。”秦欢言毕,侍从们即刻将大门关上。
随着砰的一声,阮文成浑身颤了下,他不知道自己害怕什么,可秦欢那眼神,摆明要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