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化名赵昌,十五岁乔装进入我朝,多次刺探我朝机密,还曾贿赂官员打探军情,致使边境将士损伤惨重,于我朝而言,你是罪人,必须死。”
赵昌缓缓抬起头,脸色惨白,眼底却异常坚定,“死而无憾。”
“你!老子抽死你这个奸细!”石易暴脾气上来,拿起鞭子抽了他两下。
秦欢没拦他,只是摇了摇头,“可惜了。”
赵昌低头,似乎已经感受不到痛觉。
秦欢顿了几秒,转过身,“我指的是你的孩子,年纪轻轻就没了爹,日子恐怕很难过。”
赵昌没有反应。
“他丫的没成家,哪来的孩子。”石易吼着嗓子,他们早就查过,这人无亲无故,平日就鼓捣药材和打探情报。
秦欢坐回到木椅上,眼底噙着抹深意。
“他有,不过他也不需要担心,如果他死了,我就将他的孩子找到,细心培养,将来定是我朝攻打漠北的栋梁。”
石易像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她在说啥。
安伯不言语,却也不太明白。
秦欢淡淡望着垂头的赵昌,“你在天启国也有许多年,应该知道阎台司有这个能力,只是费些时间,也罢,我们有的就是时间,一个孩子而已,总有蛛丝马迹能够寻到。”
赵昌手指动了下,但整个人依旧没有动静。
“不说话是吧。”秦欢挥了下手,示意道,“直接抹脖子,给他个痛快。”
石易当下就要阻拦,却被安伯制止。
狱卒听命,在砍刀上喷了一口酒,准备行刑。
刀落下前的瞬间,赵昌猛地抬头,“等一下!”
狱卒停手,秦欢早就意料到般,靠在椅上,示意狱卒退下。
赵昌盯着她,半个月来,脸上终于出现些许表情,“拿孩子要挟,你会遭报应的。”
秦欢反笑,“我至亲皆亡,还有什么能报应到我。”
“你要是敢动我儿,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赵昌再也绷不住,破口大骂。
“一个深爱儿子的爹,即便做了鬼也是慈父,你会瞧着你的儿子慢慢长大,没工夫搭理我。”秦欢淡道。
石易看懵了,“他有儿子,我们怎么没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