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欢瞧着他们心里打趣,乌朗要不是男子,她真要怀疑司空何才是那个被占便宜的人。
她回到自己的院子,如今她的伤势已好,也该回诏狱司就职。
先前死了个罗刹使者,可诅咒的传言并没有结束,她总觉得这件事不简单,但已经打草惊蛇,只能等待诅咒下一次出现。
翌日一早,她便去到诏狱司。
石易见到她格外惊讶,“郡主,宁王都回来了,竟还能允许你过来?”
“宁王管不着我。”
其实,并非她不怕宁王,而是宁王回来后,压根就没见过她几回,两人没说过几句话,恐怕宁王都不知道她在诏狱司。
这便宜爹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认了女儿,却对她漠不关心。
总归养在外面二十年,哪怕亲生的也应该没什么感情。
秦欢这么想,可心里到底有些落寞。
她十二岁前在现代教育环境下长大,从幼儿园到小学,别的小朋友都有爸爸接送,有爸爸开家长会,她有妈妈,可妈妈总是很忙。
她的妈妈是名很厉害的大学教授,可越厉害也就意味着越忙碌。
她其实更喜欢和妈妈来到天启国后的时光,她喜欢叫妈妈为娘亲,因为来到这里,娘亲就只有她了,娘亲会每天陪着她。
她也幻想过有一天会有一个爹,只不过,那是在娘亲还活着的时候,娘亲死了,她寻爹的心思也就死了。
她一连来诏狱司六日,剩下一日休沐。
本想着这天好好睡懒觉,可欢记的掌柜急匆匆派人来请她。
“郡主不好了,店铺有人闹事,说咱们这是做那种勾当的,现在衙门来人,要把店关门。”店小二满脸焦急。
秦欢察觉到不妙,边赶路边让店小二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一遍。
店小二越讲越气,“郡主,他们说咱们挂羊头卖狗肉,实际就是下等的勾栏院,可咱们光明正大,所有房间都通透明亮,而且还有管事人,行的是正经买卖!”
秦欢听出来了,有人要借男女之事发难。
欢记门前围聚了许多人,还有官差在。
秦欢还没下马车,就听见一阵喧闹。
“大伙给我评评理,我未过门的妻子就是在这家店,和野男人勾搭上。
光天化日,他们男男女女共处一屋,这算什么,我脑袋上都不知道长了多少绿草!”
徐子方拽着一个女子的手,把她恶狠狠摔到地上,“这哪里是什么玩本子的店,这分明是个淫窝!”
围观的人指指点点,那眼神里都是难以掩盖的鄙夷。
欢记对面的酒楼上,乌朗敬了司空何一杯,“世子,如你所愿,这家店今日就会关门。”
司空何已经看到秦欢的马车,捏着酒杯的手渐渐握紧,“她可不是个好对付的。”
乌朗拍了拍他紧张的手,眼眸微微眯起,“既然是淫窝,那必然不能仅靠嘴上说说,世子放心,一切都已经准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