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来试试?”秦欢大致推测完凶手行凶过程,看向“时北泽”。
时北衍挑眉,“你做崔彭,我是凶手。”
“好。”
石易让衙役们都站到边上,峪州刺史也站在一边满头疑惑。
秦欢立在塔中面向时北衍,第一处是一个细长的刺伤,时北衍拿着根树枝,刺向她肋骨下方。
秦欢模拟崔彭当时的反应,本能攥住凶手的手。
时北衍将树枝拔出,这细长的伤并不能让血溅到很远的地方,故而她的脚下,是少量滴下去血迹。
这一刺击穿脾脏,秦欢捂着“伤口”失去反击余地。
时北衍取下佛像手里的长柄大刀,对着她身前“划”下一刀,秦欢倒地,时北衍继续“划”下一刀,秦欢却忽然抬手。
“等一下,我觉得这里应该有对话。”
演练暂停,时北衍将刀背到身后,有些好笑的问,“你知道他们说什么?”
“不知道,但,你看这些佛像和案台,都完完整整的立在这,现场没有打斗痕迹,说明第一刺是出其不意,让崔彭直接丧失反击能力。
凶手和崔彭应是熟识之人,而且崔彭应该也从未料想过,凶手会害他。”
时北衍颔首,“熟识崔彭,对崔家了解,这样的人可不多了。”
范围越来越小,秦欢爬起来,站回到开始的位置,“重新来过吧。”
时北衍将长柄大刀放回,回到原点,他用树枝代替锐器,捅进秦欢肋骨下,秦欢“惊骇”,“你,你竟然……”
“怪就怪你……知道的太多。”时北衍拔“剑”,冷冰冰的看着对方。
秦欢捂住伤口,“这里是佛塔,你杀了我,会下地狱!”
“这恶世合该你死,就让佛,送你一程吧。”时北衍取下佛像上的长柄大刀,对着她就是一挥。
“停!”秦欢抬起手掌,眼眸忽然发光,“你这句是怎么想到的?”
时北衍顿了下,“应景罢了。”
此处是五层佛塔,凶器又是佛像手持的长刀,他只是按照此地此景说出了这句话。
“应景,有道理,我们继续吧!”秦欢有种直觉,在佛塔shā • rén,并非偶然。
她接着被大刀“砍倒”在地上,“别杀我,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晚了。”时北衍的刀挥下去。
秦欢身上“血流不止”,她拖着身体往后逃,但凶手的刀不会停下,血溅四方,秦欢最终扛不住昏死。
理论上,时北衍该去塔顶吊人了。
然,他刚刚挥的刀才十几下,与死者身上的伤痕数量不符,他停顿了一下,举起刀接着挥起。
直到让她身上的“伤痕”足够多,他才进行下一步,去擦拭大刀。
秦欢倒在地上咬牙切齿,“时北泽,你公报私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