峪州刺史见缝插针,“若是此地有凶案,影响了郡主为王妃祈福,看本官不把你们桃源村踏平了!”
村长又吓得跪下,“草民不敢,草民当了几十年的村长,村里要说偷鸡摸狗之事,草民不敢隐瞒,的确有过,但要说沾血的命案,桃源村从来没发生过。”
秦欢撇了下眼,问道,“你怎么确定?”
“实不相瞒,本村有个传统,但凡村中大小事务,皆在村祠,由草民和村内长者共同处置,村里若是有纠纷也都告到村祠。
这些年村里从没有人出过事,自然也就没有命案。”村长解释。
秦欢睫羽动了下,怪不得朝廷的卷宗里,没有关于桃源村发生的案件,原来他们根本不报。
“大胆朴洪,在村祠私设刑堂,你可知罪?”她故作严厉,有意激这村长一下。
村长脸色煞白,把头埋在地上,“草民知罪,但草民也不敢全权处置这些事,村里要是有纠纷,村祠记录完,也都会呈报县衙门,听县令决断,此事崔县令全部知情。”
然,县衙门的卷宗里,并没有关于桃源村的记录。
秦欢缓缓开口,“崔彭已经死了。”村长所言,已经无法佐证。
“什么,县令大人……死了!”村长陡然震惊,“可县令昨天,还差人过来。”
“便是昨夜遇害。”秦欢垂眸望向村长,“县衙门没有关于桃源村的卷宗,给你一天时间,若你再交不上其他证据,本郡主只能将你拿下。”
她迈步而去。
峪州刺史在后面重复了一遍她说的话,也追着郡主走出去。
时北衍凝眸,深望着这位浑身颤抖的老者,眸色幽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