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我让秘书给你查一查,看看机关里还有什么合适的位置,你看成不成?”李铁柱闻言,两眼直冒光。
“老杨,我能调到你们机关?”溺
“能啊。”杨军揶揄道:“饭也吃了,酒也喝了,眼看着天又要黑了,是该做梦了。”
“哈哈!”众人再次大笑。纪德民直接给李铁柱一个大兜逼,一副看弱智的样子看着他。
“你是不是傻啊?老杨怎么安排你怎么做,问这么多干什么?”
“是是是,我这不是着急吗?哈哈!”溺经纪德民提醒,李铁柱才反应过来。
以这帮老兄弟的情谊,杨军还能亏待了他?杨军回头对纪德民道:“老纪,你呢?”
“你是准备挪挪窝还是继续在纺纱厂厂长这个位置干到退休?”纪德民闻言,沉思了一下。
“我就算了吧,调到别的岗位,不习惯别人吆三喝四的,还不如在纺纱厂这一亩三分地自在。”众人一听,吩咐点头。
溺还是纪德民看得透彻,与其调到别的岗位任副职,还不如在纺织厂这一亩三分地自在,在纺织厂,他说什么就是什么,说话也算数。
另外,他年龄不小了,要不了几年就该退休了。人一老,就求一个‘稳’字。
所以,他不想折腾了。
“行,老纪,你就安心当你的厂长吧。”杨军道。
“我说小杨,哥哥我这把老骨头能不能在厂长这个位置上干到退休,可全靠你了。”纪德民道。
杨军连连摆手,笑道:“这我可不敢打包票。”溺
“要是老纪你有一天突然心梗犯了,又或者躺在那个小娘皮身上醒不来了,我怎么能保证你干到退休?”
“滚犊子!”纪德民笑骂道:“你小子越来越油滑了,我这么大岁数,你就不能盼着点我好啊?”
“嘿嘿,你是老当益壮,肯定能活蹦乱跳的干到退休。”随后,李立新、高胜利他们也说出了自己的愿望。
他们在本职岗位上都干了很多年,按资格、资历都够条件进步了。杨军也不废话,只要不太为难的,都一一答应下来。
溺一桌子十来个人一圈下来,基本上都得到杨军的满意答复。这时,王二娃端着酒杯坐了过来,搂着杨军的脖子。
“老杨……”
“你闭嘴,你小子要是要是敢张这个口,信不信把你舌头给拔了?”杨军道。
“嘿嘿,瞧你说的,我不是那个意思。”王二娃嬉皮笑脸道:“我没别的意思,这杯酒就是感谢你的,你别多想。”杨军翻了翻白眼,没好气道:“你小子是该感谢我,要不是我,你小子现在已经回家种地去了。”溺
“是是是,要不然说我离不开你,你离不开我呢,咱们是亲兄弟,打断骨头连着筋呢……”
“滚犊子,要点脸吧。”杨军嫌弃的他胳膊从自己脖子上拿下来。
“哈哈,好好,我厚颜先干为敬。”王二娃的脸皮从南往北的长城加起来也没他厚,对于杨军的冷嘲热讽,他根本不放在心上。
面子那东西时能吃还是能喝?不是有句俗话说得好:“脸皮厚吃块肉,脸皮薄吃不着”。
溺很多人吃亏就吃在面子上,脸皮薄,不好意思张口,人家就是瞅准了这一点,不讹你讹谁?
众人闹了一会儿,杨军看见坐在一旁默不作声的李三江一眼。别人都提出了自己的诉求,而他却什么都没说。
他现在在纪德民的纺纱厂上班,在一个清闲的部门上班。按理说:风吹不着,雨淋不着,工作又不累,应该是非常安逸的。
可是少了一条腿的他在别人面前总觉得自己低人一等,骨子里有一股自卑的情绪。
所以,他尽量不和别人交往,也从不参加公众聚会,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溺其实,他的升迁也就老纪一句话的事,根本用不着杨军插手。但是他不愿意占别人便宜,宁愿守着着每个月二十七块五的工资度日,也不愿意麻烦别人。
“三江,你……”还没等杨军说完,李三江就打断了他。他冲杨军笑了笑,然后对大家道,
“我老婆下个月要生了,到时候兄弟们要是有空,就来家喝杯喜酒。”众人闻言,唏嘘不已。
溺李三江用这种方式拒绝了大家的帮助。纪德民冲杨军双手一摊,眸子里流露出一副爱莫能助的眼神。
李三江还是那个李三江,这么多年一点都没变。与其说李铁柱是杠头,还不如说李三江是个你犟种。
瞧着李三江这个态度,众人只能作罢。
“成,回头生个大胖小子,别忘记请我们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