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是送分题也是要命题,只要你有半分犹豫,那接下来立马就会有无数个三连问。
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你在外面是不是有别的女人了?
你不在乎我了,你嫌我老了等等。
所以,回答问题的时候,一定要及时而且要斩钉截铁。
伊秋水闻言,嘴角一撇,笑了。
显然对杨军的回答非常满意。
女人是一种口是心非的物种,嘴上劝你纳妾找别的女人,其实心里特别在乎你对她的感受。
看似毫不在意的问题,其实处处是杀机。
“我才不想让你当和尚呢。”
高兴过后,伊秋水又有些失落,看着镜子中的徐娘半老的自己,然后又回头看了看依旧年富力强的杨军,深深叹了一口气。
“老公,要不你去找一个吧?”
杨军闻言,眉头一皱。
又来了。
没完没了是不?
这该死的试探什么时候能结束啊。
“你要是再说这种话,我就真的进宫了。”杨军道。
伊秋水闻言,噗嗤一下笑了。
一屁股坐在杨军身边,搂着他的脖子,把螓首深深埋进他的怀里。
“不行,你暂时还不能进宫,等我过了五十岁再说。”
说完,哼了一声。
杨军闻言,哭笑不得。
这要是榨干他剩余价值的节奏。
恐怕真到了那个岁数,说不定真的让他进宫,毕竟那时候的他依旧三十岁……
“好,那就等你五十岁再说。”杨军无奈道。
两人温存了一会,然后就去前院吃饭。
家里的人都吃好饭了,该上学的上学,该上班的上班,这么多年来,家里人早就习惯了杨军和伊秋水的习惯,两人早上很少准时过来吃早饭的,一开始的时候,以为两人刚结婚,还在蜜月期,腻在一块也是正常,可十来年过去了,两人还是一天到晚的腻乎在一起,这就让他们很不理解了。
所以,每次吃早饭的时候,只要到点了,他们就开吃。
赵菊花把锅里的饭菜端上桌,然后就回了厨房。
最近,赵菊花有点反常,干活总是心不在焉的,做饭总是丢三落四的,有时候饭菜淡的要命,有时候咸的要死,而且还时不时的躲着他们。
杨军对此早已看在眼中,只是碍于情面,没有说她,毕竟赵菊花在他们家干了小十年了,偶尔犯个错什么的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好咸啊。”
伊秋水喝了一口皮蛋瘦肉粥,立马苦着脸吐了出来。
杨军见状,轻轻地抿了一小口。
果然很咸,是把卖盐的打死的节奏。
杨军皱了皱眉,刚要把赵菊花叫出来问问,却见伊秋水冲他摇了摇头。
杨军按下心头疑惑,也没再多问。
于是,把粥放在一边,干啃油条。
吃完饭后,杨军回到后院。
刚到书房躺下,就见伊秋水跟了进来。
“老公,菊花姐得了阿尔芡海默症,你不要责怪她啊。”
伊秋水一边说一边给杨军泡了一杯茶。
“阿尔茜海默症?”
杨军接过茶杯,一脸疑惑的样子。
“就是我们常说的老年痴呆。”
“我知道这个病。”杨军道:“菊花姐还不到五十啊,而且她平时挺开朗的,怎么会得这种病?”
伊秋水叹息一声:“这种病是不分年龄的,得这种病的人越来越年轻化了,甚至有的孩子也很小就得了这种病。”
“前两天,菊花姐的儿子找到了我,跟我说了菊花姐的事,让我们多留意一下,免得出什么意外。”
杨军闻言,皱着眉头:“这种病身边少不了人照顾,恐怕她以后不能再一个人出来做事了。”
“谁说不是呢。”伊秋水情绪低落道:“可是菊花姐是个要强的人,猛地让她退下来,她有些受不了,而且两个儿子家庭都不富裕,她还想继续工作减轻儿子的家庭负担。”
“哎!”
杨军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为人父母者,为子女计。
天下间的父母,基本上大多数人都是在为子女活着,宁愿自己吃尽这世间的苦,也不愿意儿女吃一丁点的苦。
“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呀。”杨军道:“还是让她儿子过来谈一谈吧,毕竟在咱们家干了这么多年,咱们也不能亏待了他,我会给她一个妥帖的安排。”
伊秋水闻言,点了点头。
“这种病随着时间越来越严重,到最后不仅不认得身边的亲人,甚至连最基本的生活自主能力也要丧失,所以,这事得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