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或许是军中谋士吧。”
总之,他不可能是宇文晟,她跟他在乡佐见证下签订的婚书、户籍簿,都明明白白写着“柳风眠”这个名字。
再者,她可没听谁说过宇文晟会是个有眼疾的,所以会不会是宇文晟早预料到有埋伏,故意让柳风眠当箭靶替身,替他挡害?
再引申到他当初在营寨附近溺水一事,或许也是这般遇上危机了。
秋将她放了下来,呆脸闷闷不乐,觉得自己准备了那么久,最后却功亏一篑,是一名刺客的耻辱。
“你确定他真不是宇文晟?”
郑曲尺斟酌了一下,反问道:“当时在营寨里,我近距离接触过宇文晟,他眼神深不可测,比死尸更骇人,可柳风眠有眼疾,你刚没看到,他眼睛上蒙了纱布?”
“……哦。”秋有气无力应一声。
郑曲尺沉凝着走了一段时间,回过头奇道:“你一直跟着我做什么?”
任务失败,他不是该干嘛干嘛去吗?无论是告黑状还是正常汇报任务都随他。
秋垂下眼:“我没有地方住。”
“所以呢?”
他偏过脸,理直气壮:“我看过,你修的新家很漂亮,我也要住。”
“……”郑曲尺暗吸一口气。
何等厚颜无耻之徒啊!
她还清晰记得不久前,因为她打算拒绝刺杀任务,她被他当成叛徒打算清理门户,这会儿他怎么能毫无愧疚之心想住进她家里?
想屁吃吧他。
郑曲尺果断拒绝:“没多余的房间。”
这也是大实话。
当时他们一家急需落脚点,又穷又急的,她只能规划出三间平房做刚需,若以后人口多了再修建。
但这个问题对于秋而言,并不是大问题:“我可以继续跟你住同一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