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你不过一个小小工匠,只怕不配续雕我东家的门柱……啊——住手!”
只见店家话到一半,还没有说完,那个青年工匠便举起尖利的刻刀,在门柱下方毫无章法地一刀划去。
那长长的一条刻痕,从左到右贯穿,直叫店家心疼得瞠大眼睛,飞快地奔跑过去想阻拦。
然而,王泽邦跟付荣岂会容他靠近将军夫人,两人脚步一挪,便稳稳当当地护在郑曲尺身前。
矮胖的店家,喊得那叫一个痛心:“你们赶紧让开——”
这时,客栈内的跑堂也全都赶过来,与店家站在一起,但他们四、五个人,却不抵王泽邦一人气势惊人。
“谁敢过去?”
店家咬牙:“你们若是毁了我东家的门柱,我就叫你们这些外地人出不了咱们雍春!”
“你是打算反悔了,对吗?”郑曲尺的刻刀在门柱上划啊划啊划。
那每一刀,每一划,都很随性,看得周围人一愣一愣的。
她这根本就是乱来,或许打一开始,这人就是来搞破坏的,并非有什么真本领在手吧。
这般报复手段,眼下瞧着倒是痛快,但惹下金兴客栈这个仇家,只怕他们会没命走出雍春了。
雍春人都知道,金兴客栈的店家不是个东西,但奈何他背后有一个来历不简单的东家。
店家气极:“谁要反悔啊,可你根本就……”
他本想说她是在故意捣乱,根本就没那本事,可郑曲尺接下来的动作,却叫他余下的声音都惊在喉咙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