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下人抬出几箱寒碜的衣裳,沈采薇一拍桌案,怒意沸腾到止不住。
“一股子穷酸气,你们不会是想让这些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跟着我去摄政王府吧。”
再怎么说,她也是沈府堂堂的嫡小姐,出嫁怎么能没有排场。
傍晚用饭,她故意挑了个沈家人都在的场合,委婉地将嫁妆的事提了提。
沈母拍拍她手背,一阵安慰:“薇儿不用忧心,昨夜我和你叔父已经商量好了,十八抬嫁妆,保管让你风光大嫁。”
去年候府的嫡女出嫁,也是这大阵仗。
沈采薇却还是觉得寒酸,咬唇泪珠将落不落的:“我知道叔父叔母一心为我着想,只是父亲在世时,听闻他叫人把城东的铺子田地都打理得井井有条……”
专心吃饭的沈宿窈唇角勾勾,再也没法忽视下去。
沈采薇的父亲身为太傅,只会读圣贤书,哪里会经商,不过是不知情的人以讹传讹罢了。
相反,城东的田庄铺子本就归二房所有,在沈府妥善的经营下,每年都有好大一笔进项。
也亏得沈采薇好意思,主意都打到沈府的钱财上来了。
然而一提起她父亲,座上的人轻声叹气,面露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