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了一场声势浩大的戏,再和谢辞蓦逗趣一番,这具重生不久的身体略感疲惫,故林溪月出望春楼后,直接打道回府。
一路上不乏有人投来异样眼神,林溪月通通无视,提裙迈过摄政王府深红的门槛。
才踏上架在流水上的拱桥,就被人拦住了去路。
看着一身酱红色棉裙,脸布沟壑的老妇人,林溪月雅人深致的眉宇微动。
这是王府的老人桂嬷嬷,膝下有一女,与她年纪相仿。
林溪月清楚记得,前世桂嬷嬷就对她住在王府又得义兄宠惯心有不满,时常怠慢,嘴上也不留情。
现在想,大概是误认为自己会挡了她女儿的高枝路,才会这般对待。
心底冷笑了声,林溪月脸上平静无波,迎着桂嬷嬷不善的视线淡淡开口。
“嬷嬷拦我去路,可是有事?”
闻声,桂嬷嬷从鼻子里发出一道不屑的冷哼,斜睨着林溪月,说得阴阳怪气:“惹了这么大的祸事还敢回王府,我也是佩服林小姐的脸皮。”
林溪月心下了然。
她当街打断刘奇腿骨,挑衅刘父的动静不小,从望春楼到王府又有段距离。
人多口杂,传到桂嬷嬷耳中也不稀奇。
落在身上的目光嘲弄与轻蔑皆足,林溪月不甚在意地勾唇,语调平缓。
“我与幼弟得兄长庇护常住在此,回来不是很正常?”
“至于祸事……”
林溪月红唇弯出客套的弧度,清凌凌的眼中却一片冰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