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故意凑近了些,几乎能数清楚谢辞蓦颤动的睫毛,嘴角勾出一个调戏的笑,将气息喷在他的耳根:“别生气啊,太子哥哥。你白看了我的戏,这次饶我一回,就当赏金了。”
谢辞蓦猛然往后退开,脸上依旧沉稳,细看却能发现耳根已经发红:“胡闹什么?”
行事如此轻佻……难不成,她对别的男子也是这般么?
谢辞蓦想到她可能对季奚深也这样亲近,脸色不由得一黑。
林溪月挑眉:“怎么就胡闹了?”
她目光落在谢辞蓦的脸上,霸道地扯着他的衣袖,往自己身边拉,毫不掩饰自己的戏谑:“小时候也不是没有一张床睡过觉,你不会不认帐吧?”
谢辞蓦被她逗得眉心直跳,薄唇抿成了一条线,反驳道:“那已是幼时。”
三四岁时,两小无猜,跟现在怎么能一样?
林溪月哼笑了一声:“这雅间里又没有外人,你我问心无愧不就好了?”
她顿了顿,忽然正了神色,定定地凝视谢辞蓦:“除非……”
除非本就怀着悸动,彼此问心有愧。
谢辞蓦别过眼,攥着杯盏的指节不自觉地用了力,手背青筋鼓起。
他听到自己的心跳,不争气地被她的声音牵引,如擂鼓,咚咚作响。
“没有。”他低下眼,啜饮了一口茶水,强作镇定。
林溪月便笑了,眉眼嫣然,如六月之花:“谢辞蓦。”
她唤着他的名字,语气里半是得意,半是欢喜,直直望进谢辞蓦的眼中,一字一顿:“我还没有说,除非什么呢。”
这不是不打自招?
谢辞蓦哑然,指尖猛地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