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之事不可追,让我们愉快地把那一页翻过去不好吗?”姜宁干笑道,边站起身来给燕一谢盛了一碗热气腾腾的汤圆:“看这汤圆,圆又圆。”
燕一谢冷眼看着她。
姜宁用汤匙在碗里搅了几下,依然感觉有点烫,于是下意识又吹了两口气。
她凑到燕一谢身边去。
两人挨得极近,燕一谢白皙的额头也落上了几分少女呼出的气。
像是有人在耳廓边用气声“呼呼呼”地说话似的。
酥麻感像是浓墨入湖,猝不及防地,一瞬间晕染开来。
燕一谢瞬间勃然大怒:“离我远点!”
姜宁莫名其妙地看着他,觉得他好像哪里有那个大病。
她只好将盛满了汤圆的碗放下:“远点就远点,你自己吹吧,烫死你。”
和少年相处久了,她也不再像一开始那么拘谨。
一顿饭吃得鸡飞狗跳,但在管家的记忆以来,这是少爷被送到海边这栋孤零零的古堡来,古堡里有史以来第一次在早餐的时候不再死气沉沉、静谧得只有刀叉碰碟的声音。
他看着欢脱的少女和面无表情的少爷,不禁无声地笑了笑。
吃完早饭,姜宁还在想方设法劝说燕一谢去学校。
他这样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不经常出现在学校,连病假都不请,学校竟然还没将他开除,也是神奇。
除非燕家给学校捐了楼。
“你去学校的话,等我转班成功,我们就可以一个班了,”姜宁扒拉着他的轮椅扶手,不让他上楼,喋喋不休,“而且最近风大,操场上会有人放风筝,时不时落到走廊上,可好玩了。”
燕一谢惜字如金,冷冷吐出四个字:“不感兴趣。”
姜宁痛心疾首,捶胸顿足:“一直不去上学的话,义务教育能完成吗?以后不会成为文盲吗?”
“我文盲?”少年额头三条黑线。
管家在旁边笑着说:“不如我当个裁判?”
姜宁有心在燕一谢面前秀一把,立刻举双手赞成:“好啊,快,时间不多了,我得去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