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姜宁吃了半只腌ru鸽,吃得心满意足,晚上回到家后把露天阳台上的体重秤找出来称了一下,竟重了零点五斤,气得立马找出了自己的瑜伽垫。罪魁祸首燕一谢被她捶了好几下,也短暂地将这件事抛诸脑后。
但如果以为事情就这么结束了那真的太天真了。
没过几天,姜宁竟然又一次在梦中念了那个名字。
燕一谢无法入睡。
他就躺在她身边,清晰地听见她的呓语。
他忍不住拧开了床头边的台灯,小心翼翼地将其拧至最微弱的光芒,免得吵醒她。
在浅淡的光芒下,他侧身注视着睡梦中的姜宁,他将被子往上掖了掖,拨开她散乱在耳侧的发,他的视线先落在她轻颤的眼睫上,一路顺着光洁细白的脸颊皮肤往下,落在了她不安的红唇上。
她嘴唇动了动。
又一声。
不知为什么,燕一谢心头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他虽然很想自欺欺人,告诉自己姜宁念的那不是人名,但心底的直觉告诉他——那分明就是谁的名字。
一个陌生男人。
燕一谢喉咙发紧,俯下身去,轻声问:“你在喊谁?”
“唔?”睡梦中的姜宁丝毫没意识到危险来临,仿佛在对他进行回应,发出了一个单音节。
燕一谢修长的手指抚弄了一下她的脸颊,哑声问:“姜宁,你在喊谁?”
又是那个名字。
不知道是腌ru咕还是燕如顾。
但这一次后面还紧随三个字“不要走”。
燕一谢瞳孔猛缩。
她在让谁不要走?
姜宁双臂圈上了他的脖颈,似乎她梦中的人真的不再离开,于是她得到了安全感,她舒服地发出一个无意义的单音节,蹭入燕一谢怀中。
燕一谢低头看着怀里的人,浑身却一片僵硬。
*
翌日姜宁醒来,还不甚清醒的时候就感觉到哪里不太对劲。之前清晨醒来,大部分的时候都会发现自己被燕一谢紧紧搂在怀中,而现在……身边的男人把她圈得更紧了!
还用那种在崩坏边缘的神情看着她。
如果非要形容的话,就是一瞬间病娇回了两年前。
姜宁瞬间觉得危险无比,虽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第一反应是捧着他的脸,往他下巴上亲了一口:“你冷静一点,发生了什么?”
燕一谢已经十分的冷静。两年的婚姻多次的醋坛子打翻让他明白有什么问题一定要及时的沟通,不能闷在心里胡思乱想,很有可能他这边生吞了一百颗柠檬越来越扭曲,姜宁那边还在状况外。
已经憋了许多天,他决定坦白。
“燕如顾是谁?”燕一谢越想越不是滋味,熬了一宿的眼睛紧紧盯着姜宁:“竟然也姓燕?”
姜宁一瞬间差点以为眼前的人也重生了:“……你怎么知道这个名字?”
燕一谢快气笑了:“你做梦都在喊别人的名字,还问我怎么知道?”
这是他老婆!好大一个老婆,居然在梦里喊别人!
姜宁:“……”
燕一谢咬牙盯着她,微笑起来:“姜宁,你该不会,是把我当替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