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大黄狗被小厮们合力制服,云绥瘫在地上,发髻衣襟散乱,水红的眸可怜中却显出几分媚态来,领口隐约露出一点玫红底葱绿色滚边肚兜,衬的一片香肩白腻如雪。
宋流书离她最近,见了不禁微微一怔,又很快回神,趁人不备,帮她把衣襟掩好,命丫头扶她进屋。
闹剧结束之后,宋流书被叫去问话,老太太再三问他可否有伤到,需不需要请大夫来看,又赞赏他今日英勇之类的话。
宋流书却想着少女沉静优雅,高洁如兰,之后又像被风雨摧折的花骨朵一般躺在他面前。
但他到底应付惯了这等场面,因此都一一回答过,言语妥当,无半分不得体。
老太太又道:“这还好,若是被国公爷知道你在我这府里伤了,我就是赔上这把老骨头也不够他消气的。”
宋流书闻弦歌知雅意,笑起来俊逸非凡:“云老夫人言重了。文端并无大碍,又何须老夫人您赔罪?何况您是长辈,家父历来又最尊重您,您这厢实在多心了。”
又道:“说来也是我的不是,只因同子安情投意合,时常到府上叨扰,老夫人不嫌我厚颜,我就感激不尽了,还请老夫人莫要说那些见外的话,倒折煞文端了。至于今天的事,老夫人放心,文端什么都没见到。”
文端跟子安分别是宋流书跟云轩的字,相熟之人才会如此称呼对方。
宋流书这一番话说来,既显出亲近之意,又不过分谄媚,直听得老太太频频点头,带出几分真心的欢喜来,“世子爷才是言重了,这京城多少人家门户大开盼你登门,你却只来我们侯府,这可不是我们的福气了吗?”
闻言,宋流书又一再谦让,还是那等老辣稳重的口吻说辞,任谁听来,都挑不出错的。
临行前,他想到女孩无助的样子,婉言道:“文端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