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喜抓住她的头发,连打几个巴掌,“尽说些臊死人的话!太太问你想要什么?你要是现在不说出个所以然来,老太太可没功夫在这跟你瞎掰扯,快说!不然还打你!直接脱了衣裳绑院子打!”
老太太道:“春喜,罢了,这也是个可怜的孩子。青黛,你跟我说说,你到底想要什么?”
青黛被打的头昏眼胀,精神都有些恍惚,含糊道:“奴婢想,要一个名分。”
“好,你想要什么名分?太太还是姨娘?”
“奴婢,奴婢当个姨娘就行了。”
“那你之前为什么撒谎?说什么想要跟大爷长长久久,如今还不是想要正经名分,好飞上枝头,荣华富贵。可你不该一来就是狮子大开口,不说出身,连子嗣都没有的贱婢,竟还妄想当姨奶奶?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青黛连忙磕头,“奴婢不敢,奴婢不敢,奴婢当个通房也使得。”
云轩听到这里终于听不下去,大步走进去,跪地道:“祖母,孙儿不孝,劳烦祖母费心。至于青黛,她虽有不才之心,但孙儿到底不忍她出去受苦,由祖母您做主,让她做个洒扫丫头也使得。”
老太太事发后就叫了云轩在荣益堂,却只让他在偏院候着,方才叫他进来,他正听见青黛说要做姨娘。
青黛扯住云轩的袖子,“大爷,不是这样的!不是,是老太太......”
春喜一把用抹布堵住她的嘴,对众丫头道:“都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点把人带走!”
青黛拼命挣扎着,而他已经不愿多看青黛一眼了。
云轩走后,云绥方才从屏风里出来。
老太太一边喝茶一边问她:“是不是觉得我很狠毒?”
云绥道:“孙女不敢。这一切,是那个叫青黛的婢女,咎由自取。”
老太太放下茶盏,“哦?那你说说看,她怎么就咎由自取了?”
云绥道:“她是二姐姐房里的人,大哥又极守规矩,很少到二门内来。青黛虽然是二姐姐身边的大丫鬟,可是能让大哥如此情根深种,两人之间不可能只见过寥寥几面。不过既然是两厢有情。也说不准是大哥刻意寻她。
但是,我刚才看那婢女左一句深情,右一句什么都不想要,公然在老太太您面前大胆表白,就知道此女狼子野心,绝不简单。嘴上说不想要,可等老太太您让春喜打了她几巴掌之后,让她神志逐渐迷离之后,就什么都肯说了。”
老太太微笑道:“云绥,可你还是不赞同我屈打成招对吗?”
不等她回答,又道:“你现在不赞同不要紧,以后你就会知道的。我先让你在一边学习着。学习女子八雅四德,女红刺绣固然重要,可嫁人为妻,更要懂得驭人之术,谋算人心。”
“对了,还有一件事要你来办。你到我这来有一段日子了,我看你算账也学的不错,不如就来帮你二婶婶管家吧。”
云绥面露惶恐:“祖母,孙女年纪太小,少不更事,又怎么能担此大任?”
老太太叹道:“不小了,明年你就及笄了。只是你二婶婶性格宽仁有余,而魄力不足。你从旁协助,也正好锻炼锻炼。”
春喜在一边道:“五小姐,老太太这是要栽培你呢!赶紧答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