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绥让玉痕配好了伤药,只等他们打完板子,就把药分给他们,去早收拾好的罩房休息。
并留下一句:“以后我管家,绝不容许出现贪私的情况,若有再犯,严惩不贷。我会不定时来查,要钱还是要命,你们自己想想吧。”
老太太听闻这件事情以后,叫云绥来了跟前,“你这桩事情做的不错。但是你也该给你二婶婶留点颜面才是,你一个小辈,怎么能越过她去管理下人?”
“祖母教训的是。但是,二婶婶,太过心软,我怕她应付不来。”
“罢了,这样正好。你们俩一个唱白脸一个唱黑脸,倒也相得益彰。”
云绥从此每日都处理府里各项进账,开支,忙的不可开交,桃叶总说让她多歇息一会,可府里事情太多,哪能有休息的时候?
却说玉茗自从上次以后,就更没法近得云绥的身了,春喜,赵嬷嬷两人都有意敲打她,只让她做些外间的活。
她表面应是,其实心里极不服气,桃叶跟玉痕都有资格进房伺候,凭什么她就只能在外面等着传召,做些她平时看都不屑看的活?
这日,她正属意用梅花插瓶,用剪子剪梅枝,却见有个穿沉香色素面袄的丫头走过来,“玉茗姐姐。”
玉茗一听这声音,一时没认出来,但看她模样穷酸,也没如何搭理,手上活不停,“干什么?”
那丫头道:“是我啊!青黛!玉茗姐姐,你还记得我吧?”
玉茗果然停下来,打量了她一番,又露出讥讽的笑意来,“原来是青黛姐姐?从前姐姐都叫我妹妹的,如今改了称呼了?”
青黛脸上笑意不变:“玉茗姐姐,我见着你就跟见到自己亲姐妹似的,叫姐姐还是妹妹,又有什么分别?再说,我不是看姐姐如今风光了,成了五小姐身边最得力之人,被我这么一个洒扫丫鬟叫妹妹怕折了姐姐的威名吗?”
青黛本来就能说会道的,这话说的玉茗浑身舒畅,却仍爱答不理的,“说吧,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