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流书俊雅的面容仿佛凝固一般,身形一顿,立时往外面冲。
听松在他身后追:“世子爷,您干什么去啊?”
宋流书走到外面,被扑面而来带着寒梅香味的北风一吹,人立时清醒许多,转身折回屋里,披上一件飞云流风绣金线斗龙纹的鹤氅,沉声道:“听松,备马。”
宋流书骑两个时辰的马,终于才在京郊山下一座茅屋前停下来,朝一位垂钓老者拱手作揖:“贺老先生,晚辈宋流书,求您救命。”
贺老先生年事已高,经不起颠簸,宋流书便买了一辆马车,亲自驱车送他到了京城侯府。
云颐一听宋流书来了,忙出门迎接,“世子爷,您远道而来,下官有失远迎,海涵海涵!”
宋流书此时只想让贺先生进去救云绥的命,也无心同他寒暄客套,勉强笑道:“云老爷言重了。文端贸然来访,实在唐突。不过事出紧急,文端听闻侯府有人染上天花,这位贺老先生正是杏林圣手,快让他进去给诸位病人医治吧。”
云颐见宋流书的样子,也不敢耽误,恭恭敬敬将贺老先生请了进去,又留了宋流书在府里喝茶。
宋流书想到云绥正危在旦夕,只觉有根丝弦紧紧缠绕着他的心,一圈一圈收紧,疼的他将要喘不过气。
可面上却也不得不应付云颐的问话,以免落下个不敬长辈的罪名。
喝了好几杯茶之后,他总算见听松来报:“世子爷,贺老先生说五小姐已经转危为安,您不必担心了。”
宋流书心里的弦霎时便绷断了,他宠展笑颜,跟林氏跟云颐辞别,“云老爷,云夫人,贺老先生习惯了闲云野鹤,我如今请人出来,还要再将人送回去,事不宜迟,就先告辞了。”
“世子爷对小女的恩德,下官感激不尽,日后必然亲自登门致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