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咳嗽两声,“左右不过是个孩子罢了。又能有什么坏心眼子?随他去吧。”
云绥看着赵嬷嬷:“去吧,嬷嬷,照二婶婶说的做。”
赵嬷嬷见云绥面上带笑,知她是个有主意的,听吩咐去了。
从林氏房里出来,云绥问云羡:“想不想治一治云楚?”
“当然了。”
“我有办法。我们这样......”
云楚原本跟刘氏一起住在东厢房,但刘氏生病,怕过了病气给他,于是叫他搬来了西厢房这边。
他受了邹姨娘的指使,整日里惹是生非,他也是个小人精,秉性顽劣,最懂得如何调皮捣蛋。
刘氏又是个心软的,他更是肆无忌惮。
想到因为她自己才同母亲分离,便想用剑打伤她。
他这日正自己耍剑玩,累了便坐下来喝口热茶。
喝完一口,登时便觉得口中火辣辣的,一看那茶水的颜色,哪是茶?红艳艳的根本是辣子。
他气的把茶杯全给砸了。
想出门告状,地上却滑溜溜的,他摔了个大马趴,手还扎进碎瓷片里。
云楚疼的大叫:“有人吗?快来人?本少爷的手伤了?人都死哪里去了?”
无人答应他,所有人都忙着找老爷丢失的徽墨,哪里还有空管他?
这时他看到地上有块用烫金刻字的东西。
想到他刚才就是踩到这个东西才会摔跤,他踏着粉底小朝靴,将之狠狠踩烂,碾碎。
云焱下朝归来,见到云绥跟云羡正带领众丫鬟婆子在院子里,一个个都猫着腰低着头,像是在翻找什么东西。
云绥先见到他,扯着云羡见了礼。
云焱素来觉得云绥稳重,认定她如此作为必然事出有因,问道:“绥儿,你跟宝儿在找什么?”
云绥低着头,很害怕的样子,“二叔,对不起,我听六妹妹说二叔书房里有个顶金贵的徽墨,一两金子才得一两,便想去见识见识,谁料,我们去的时候,那徽墨竟然不见了!”
“什么?”
云焱为官清廉,那徽墨也是昔日恩师赠予他的,十分珍贵,怎么就会丢了?
见云焱的样子,云羡有些心虚,云绥握住她的手,道:“二叔,若这府里没有贼人的话,这墨一定还在府里,您先不要着急,还剩下西厢房没有找过,我们先过去那边找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