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羡一会跟云绥翻花绳,一会又做闹嚷嚷,还让刘氏教他们打马吊和双陆。
云绥很是羡慕日子过的无忧无虑,整日只知道吃喝玩乐的云羡,她问:“云羡,你有没有想过你日后的婚事?”
“没有。”
云羡性格大大咧咧的,一张小胖脸上干净单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有什么可担心的?再说,娘跟爹爹都很疼我,他们不会帮我找个歪瓜裂枣,又风流好色的男子的。”
云绥又问:“可万一他玉树临风,彬彬有礼,可你并不喜欢,又该如何?”
云羡疑惑的反问:“他都玉树临风,彬彬有礼了,我为何还不喜欢他?”
云绥就知道自己问了也白问。
干脆同她说点别的,“听说云楚最近到二婶婶房里养着了,你们俩没吵架吧?”
云羡说起这个就来气,竹筐倒豆子一样说起来:“你别跟我提这个,提这个我都要气死了我!”
她把手里的云片糕捏的稀碎,赤急白脸的,“那个云楚,上次他把糖扔在我脸上,害我差点毁容。到了娘房里也不安生,整天不是打翻汝窑彩釉美人瓶,就是把我娘的陪嫁随意赏给手下的奶娘丫头。我娘这么心好的人,都被气的下不来炕。”
云绥皱着眉,“这事你怎么不告诉二叔?二叔为人正直,一定会给二婶婶一个交代的。”
“我娘不让我说。她是个菩萨心肠,总说云楚这么小就离了亲娘可怜,叫我让着他。可我见他就觉着烦,又不想同他吵架惹娘生气,索性就到你这来了。”
“这可不行。我随你去看看二婶婶,还不信治不了他一个黄口小儿。”
有云绥这话,云羡也觉得腰杆硬了许多,气冲冲带着她去了春归堂。
他们踏雪而来,一身寒气,刘氏忙叫带到炕上来,别冻着了才好。
云绥见刘氏面色蜡黄,又不时咳嗽,便问她吃什么药。
“大夫给我开了一剂藜芦散,每日三次,吃了也好些了。”
话没说两句,云楚便拿着柄木剑,上来就朝刘氏劈砍。
云绥眼见不好,喊了声:“桃叶。”
桃叶一个箭步过去,将剑握在手里,一扯,就把剑扔进了火盆里。
云楚揉着眼睛,坐在地上大哭起来。
云绥看也不看他一眼,只问刘氏有没有受伤,刘氏摆摆手,对赵嬷嬷道:“去看看楚儿有没有受伤?拿点他爱吃的桃花酥给他,他实在想要木剑,就叫人再给他做吧。”
赵嬷嬷道:“太太,您这样惯着他,只会让他更无法无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