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事到如今,孙女也不打算瞒着您了。二婶婶是,是林氏害死的。”
老太太惊讶的瞪大眼睛,而后又浑身颤抖,“这,林氏,她真的敢在府里做出这种事情?莫非当我是死的不成?”
她愤怒的一拍洋漆小几子,显然已经怒不可遏。
云绥连忙帮她拍背顺气,“祖母,您先别急。孙女已经有了人证,就是邹姨娘跟一个名叫段板儿的采办。二婶婶先是被云楚气的肝虚火旺,大夫给开了藜芦散,邹姨娘跟林氏不知道从哪里得知二婶婶吃的药,竟然利用药性相冲,给二婶婶送人参,邹姨娘更是每日带着一身芍药香味去春归堂。长此以往,二婶婶才支撑不住了。”
云绥说完,已经成了泪人,老太太紧紧握住她的手,“绥儿,不哭,有祖母在,祖母一定为你主持公道!一定!”
云绥:“那祖母难道不担心二姐姐的婚事了吗?”
“我现在处置了林氏才对颜儿最好,整天被这样的娘给教养着,还不知要歪成如何模样!”
老太太又道:“不行,我得把颜儿放到自己身边带着。”
说完又看着云绥:“绥儿,你可介意?”
云绥摇摇头:“只要祖母您能处置杀害二婶婶的凶手,云绥怎么样都不在意。”
她欠云羡一家太多,她若是不能亲手替二婶婶报仇,那她简直枉为人。
云绥先带着老太太去找关在后院的段板儿,却根本不见踪影。
再去找邹姨娘,邹姨娘虽然还活着,但是显然已经被吓的神志不清了,她披头散发疯疯癫癫的,“不要来找我!不要来找我!不是我害死你的,是林氏!是那个恶毒的林氏!她根本不是什么温良淑德的贤妻,她就是个恶毒无比的妒妇!”
邹姨娘一边说一边在屋中走来走去,不时放声大哭,或者放声大笑。
云绥怕冲撞了老太太,带着她出去了。
“祖母,邹姨娘,像是已经失心疯了。”
段板儿失踪,邹姨娘又变得疯癫,这绝对不是什么巧合,一定是有人刻意为之的。
老太太看起来很是疲惫,“先回去吧。”
没有证据,云绥就无法指证林氏,要她看着shā • rén犯逍遥法外,她做不到。
云绥将侯府里的账本悉数翻了出来,包括好几年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