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也觉得在这里提到云颜,有些不对,便一昧安慰起云绥:“绥儿,我老太太,忠勇侯府,乃至整个云家一族,都对不起你!绥儿,你是个好孩子。”
见到老太太落泪,云绥也忍不住红了眼眶,“祖母,您千万不要这么说。侯府养我一场,如今,是孙女报恩的时候了。”
云绥知道,她只能盼着岐王旗开得胜,顺利归来,同她新婚燕尔,洞房花烛,从此忠勇侯府也能因此成为京城中炙手可热的世家大族,跻身名门之列。
除此之外,她再不能期待别的了。
老太太去了宣平侯府,诉了一番衷情,宣平侯二话不说,次日就递了折子,请求圣上准许他前往北边助岐王平定鞑靼。
圣上正愁朝中无人可用,见到这封奏疏,立时封了宣平侯为骠骑大将军,命他即日启程。
事情顺利的有些不可思议,云绥反倒从中觉出一丝诡异来。
在沉寂已久的贤王府,一身大红绣金线牡丹宫装的贤王妃却一把将茶杯扫落在地,裙摆上簇满的珍珠也在茜红琉璃灯下随主人的情绪左右摇摆着,如花枝颤抖。
身边的侍女挽月见状,忙去安抚自家主子,“王妃,您先坐下歇会,喝口茶吧!千万别气坏了自己的身子啊!”
宋令仪却丝毫没听进去,她倏地站起身,“不行!我要去找他。别拦着我!”
门口却出现一身靛蓝团绣宝相花纹圆领锦衣的萧麟,“你要去找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