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朝北不再蔫巴巴的了,甚至都无视了疙瘩的瘙痒,一门心思去烧热水,准备一会儿自己动手嘎鸡脖子。
以前他们家就算是更年过节也吃不上肉的,顶了天了就是吃点儿油渣渣,而且还是剁碎了的油渣,连味儿都尝不出来。
也就去年过年,他们才第一次宰了一只鸡,而且动手的人还是老大林朝东。
林朝北早就惦记着要嘎一次鸡脖子了,他觉得这是一种很重要的仪式感,至于具体是什么,他又表达不出来。
反正,今天的鸡脖子,他嘎定了!
可惜,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悲欢离合,林朝北把热水烧的差不多了,清理干净灶台前,防止锅底的柴火不小心点出来引燃了柴火,就兴冲冲的去鸡窝里抓大公鸡了。
第二大的那只大公鸡,他林朝北来了!
提留着鸡脖子,公鸡还不老实的忽扇翅膀,蹬鸡爪子,扭头啄林朝北的手。
林朝北另一只手对着鸡脑袋就是一个脑瓜崩。
“还不老实!还不老实!再不老实就把你吃掉!”
去堂屋里拿了菜刀和碗,林朝北又出来随地一蹲,把菜刀和碗放一旁,用手扒拉掉几搓鸡脖子上的毛,鸡都疼得“嘎嘎”直叫,然后他右手去拿菜刀。
“呲啦”一下,血喷出来了,不知道谁的手拿着碗接住了鸡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