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林雪柔一记擒拿手,就把叶思仁按押在床上,使他动弹不得,刚才拿巧克力的左手,机乎被她掰断。
"看你还敢不敢整我!"说罢,就一脚把他伸下床。
力气之大,使思仁整个人在地上翻了几翻。他用没受伤的右手,摸了屁股,好不容易才扶着床脚,墙身站了起来。
"你不是已经成了植物人,一直昏迷吗?怎么现在生龙活虎的……"
思仁不敢相信,那个被刀贯穿身体,失去过多,腰,肝肾严重衰竭,竟然活蹦乱跳的在他面前。
那惊人的力气,一点也不虚。
"你才植物人,你全家都TM的植物人!"
脾气这么臭,那么人肯定是没事。
"水!"雪柔命令道。
思仁手忙脚乱地找了一翻,也看见粉色的保温水壶,上面还画有卡通独角马的画案。显得十分幼稚。
母猩猩竟然喜欢粉红独角马!?
完全根她的形象八杆子打不着边。
思仁把水递给她,但还是忍不住,"噗吱"了声。
"笑甚么?不准笑!"说罢,雪柔又伸一脚去。
这次思仁闪了。
"哎呀!你还敢躲?"
"躲也得死,不躲也得死,当然躲了!"
雪柔喝了半杯水,又含半杯,趁思仁没注意,就往他脸上一喷。
"学姐,又不是我害你的,用不着拿我出气吧……”思仁委屈巴巴地说。
"谁叫你耍流氓,也不看看对象是谁。"
刚醒来的雪柔感觉嘴巴,又干又苦,眼见美味的巧克力,已经掉在地上,被思仁这样糟蹋,甚是可惜。
"你还有这个巧克力吗?"
"没有啦,这是最后一块!"
"可是,我明明给了你三块。"
"吃了,我都吃了!"
"我不信,你过来!"
雪柔凶巴巴地盯着思仁,他只好委屈巴巴地转过身去,任雪柔搜身。
"不就还有一块,混蛋!一块巧克力也不舍不得给我是吗?"
说罢,雪柔又一脚伸他屁股,让他滚出房间。
"母猩猩就是母猩,一点女孩的样子也没有。"
思仁嘴巴嘀嘀咕咕,但总感觉有点古怪。
巧克力明明只有3块,晓静表白用了一块,他自己吃一块,一块地上,哪来的第四块?
"毛都没长的小屁孩,竟然想跟老子玩ChocolateKiss,做梦去!"
林雪柔打心里就对年龄比她小的男生没兴趣。
只是她有点好奇,ChocolateKiss本身是非常冷门的牌子,知道这吃法的熟人当中,也只有继父,李晓静和大师姐李莫言。
难道……他去请教了晓静,然后向我告白?
只是……
一想到叶思仁刚才把她抱在怀内模样,忽然有种莫名的感觉。
雪柔在昏迷期间,做了个梦,梦见自己被夏瑜用刀子,直接贯穿了腰子。她看了看自己的腰子,是有点疼,可是当医生来检查时,却告诉她,刀子刺得不深,只是缝了几针,很快可以出院。
可是莫言却非得在舒伯特过来前,把她安排进最好的病房里。
这时候,她发现靠近窗那边,有一束鲜白的玫瑰,它的颜色,就如童话中的独角马一样纯洁,美丽。
"好香。"
她拿起鲜花闻了一闻,又看见花束旁,有一张小卡名,上面用优雅的草书写着:GottsegneDich!(愿主保佑)
是叶思仁送的花……
这小仔,竟然蒙中了我喜欢白色的花。
叶思仁曾是王锡安的学生,而王锡安是信教的,他也许多多少少会沾点边吧!
她闻着花香,抿嘴一笑,又不禁拿起小卡片闻了一下。
怎料剎那间,她的神情从喜转悲,卡片上那幽沉郁厚的古龙水味,犹如诅咒一般,再一次腐蚀她的灵魂。
不一会儿,叶思仁又带着一束白玫瑰折返回来。
果然是我想多了,雪柔呢喃着,虽然她明知道不可能是思仁送花的人,但是,她宁愿这样相信。。
"你以为我是一,两束花就能搞定的女生?"雪柔狠狠地盯着思仁说。
"不,刚才有个男人,叫我给你的……"
"他人呢……"
"刚走不远。"
思仁说罢,雪柔立马走到窗边,果然,看见一个高大的背景,慢慢地隐没在人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