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雪柔?
他想也不敢想,
那是会没命的!会死人的!
“难得你连我这么麻烦的女儿也搞定了,我们餐厅又因为你多了一项头牌菜,你想要甚么,说!”
思仁想了想,既然晴姐是雪柔的妈妈,那么…….
“要不,你就赏我,你先生舒伯特的一节私教课吧!”
思仁说罢,晴姐的脸色瞬间变青,她艰难地忍了口气,也没有动怒,便出去了。
这时,张经理走了过来,打小报告说:“你糟糕了!晴姐可是很小气的!”
张经理说罢,忽然一双冰艳的厉眼,从门外透了过来……
“叫你乱说话!”
“叫你乱说话!”
“叫你乱说话!”
。。。。
。。。。
毕竟是母猩猩的妈妈,战斗力还是在线的。
之后,在林雪柔吃饭前后,晴姐都没有跟她聊过一句话,甚至对峙过一个眼神。
晴姐几乎整晚都在忙,要不是在水吧台调酒,就是端着一杯红酒,游走在客人之间,喝他们聊天,逗逗他们开心,也会去飞标台那里,跟客人赌酒。
但雪柔和晴姐的目光,总在互不对望的时候,偶尔转了过去。
雪柔见报表完成得七七八八,便点了一杯伯爵茶想放松一下。
此时,本地的歌手在小舞台上,轻奏着bā • jiǔ十年代的经典金曲,晴姐趁着大伙的目光都聚焦在台上时,捧着酒杯,带着半点酒气与微熏,坐在雪柔的对面。
“喂!你找我干嘛!难道只是借用一下计算机?你爸公司过那么多计算机,干嘛不找他要,非得折腾我。”晴姐不屑道。
雪柔掰了掰,嘀咕了一会,才说:“就算是爸爸也不能所有东西都会。”
晴姐听着,心里有点小悦:“哼!这当然了!我晴姐在砵兰街,谁不认识我,谁不给我面子!现在黑白两道的人看见我,都得点头让步。”
“对!对!对!”雪柔假装符合道。
“那你到底找我甚么事?”晴姐又问。
于是,雪柔便把为银乐队员找配搭制服用的黑色裤子的事告诉给晴姐。
“就这?我还以为多大的事呢?”
晴姐说着,便掏出一张卡片,拍了照,发给她。
怎料……
雪柔也同样把她拉入了黑名单。
“喂!解除一下!”晴姐喝道。
“好了,那你也解除一下!”雪柔说。
“嗯。”
雪柔把报表导入了手机,便收拾东西想走。
“喂!要不把计算机拿走。免得你老是过来折腾我!”晴姐说。
“不了,爸爸有超薄的!”雪柔说着,把计算机放回经理房内。
“对对对!找你爸去!你心里就只有那死老外,都没我这娘!真是‘生旧叉烧好过生你!’(粵語)”
晴姐不屑道,又连忙把雪柔赶出了出去。
虽然满脸写着不屑,但还是盯着她的身影,渐渐消失在人海里。
“浑蛋,竟然头也不回。”
晴姐刷了一下她的朋友圈,好家伙,还是一张相都不给看是吧!
正想着,要不要把自己的朋友圈,也给她屏蔽时,晴姐却有点犹豫。
“还是算了吧!别显得自己太小气。”
晴姐说着,细品一口红酒,翻开思仁给她的,林雪柔的照片,不禁感叹道:“雪柔,你又变漂亮了。”
过了好一会,张经理忽然从里面杀了出来,惊慌地说,"晴姐,晴姐!不得了,有人来闹事了!"
听罢,晴姐放下酒杯,回到酒吧里去。
这时,雪柔一边走着,一边低看妈妈的朋友圈,心想:她一定在看在我走!我不能回头看她,回头就输了。
但见晴姐的朋友圈里,都是一些与客人戏耍,玩乐,紫醉金迷般的生活,简直是个酒吧的营销号,都是些宣传的东西。
反正这么无聊,就屏蔽掉吧!
正想这样做时,她却看见一张照片。
那是在凌晨六点时拍的照片,温暖的升阳从密密麻麻的石屎森林狭逢中穿插,透出一丝彷佛希望的晨光。
文案写着:新的一天开始了,又可以回家好好睡觉了。
晴姐就是这样,过了大半辈子日夜巅倒的日子。偶尔一见太阳,却是疲惫不堪,睡觉的时候。虽然辛苦,但她想起,这酒吧,可以帮助许多罪犯,提供工作,新生活的方向时,她就不累了。
爱神吧,不也是另一种,类似于独角马一样的存在吗?
她和妈妈虽然分歧,但大家现在做的事,不也一样吗?
想到此,雪柔不禁回头一望。
她以为灯火栏栅处,那个女人正在等她回头,
原来,是自己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