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医生的指示,文生只点了一份很清淡的套餐,交给旁边的管家,整份打成颜色奇怪的糊子,小口小口地用匙子喝着。
"这样吃东西,有意思吗?"雪柔看着就忍不住给他切了点鸡排给他。
只见他的管家,马上伸手喝止,"少爷才刚不久,切了胃部的肌瘤,不能这样直接吃肉。"
文生听罢,狠狠地斥骂他:"谁要你多嘴!"
雪柔听着,心里打了一寒颤,"你……切了胃?"
"没事,会长回来的。"
雪柔笔直地看着他,咧起嘴斥道,"你当我傻子,你这不忽悠人吗?怎么可能长回来!"
只见文生挑皮地伸了伸舌头。
这对雪柔来说,一点都不好笑,心里很是扎痛。
但她明白,文生总是把最美好的一面,留给她,最糟糕的时候,独自面对。
"如果你把我当朋友的话,下次覆诊的时候一定要告诉我,我陪你去。“
“好的,好的,不过,前题是你必须把银乐队的事先办好!我可不希望有一个经常缺席练习的人当我们的队长!”文生说。
“当然,但是……你已经不是银乐队的人了。”雪柔低头垂眸,吃着她的盒饭寡淡地说。
“为什么?”
“都怪我……没有阻止你,你才……”雪柔说着说着,泪水忽然一点一点地,从白晰的脸上,滑落滴在饭和手粗犷的手上。
“雪柔……”
文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如此忧愁的雪柔。
雪柔在大家心里,像个乐天的傻大姐一样,几乎从来都没有见她伤心过。
雪柔机乎从来没有在别人面前哭过。
但这段时间来,她变得比以前感性得多了。
上一次就在上在星期六,还是因为银乐队事。
而这一次是为了他。
"别担心,没问题的,我是不会这么容易倒下的!我还要和你一起去韩国!“
文生看着两人的手,喉结艰辛地滚了滚。接着,又淘出手机,把一张珍藏以久的照片,给雪柔看。
二年前,雪柔与黑龙,及少量国内的乐手,组成国家代表队赤龙,参与韩国济洲岛的全球青年步操比赛。那一年,雪柔在大球场,穿着纯白,一抹低胸唐代的汉服,犹如天上的仙女下降凡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