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宋家,不必怕,你只管玩儿自己的,旁人说什么,都不用放心上。”
这是阿烛第一次出现在外面,还是这样大的场合,安成郡主却叫她自己玩自己的?
当下不比后世,女子名声关乎一切,一个在乡下长大的孤女,从未受过任何栽培,到了那样的场合,还无人指教保护,可想而知会闹出怎样的笑话。
阿烛猜出安成郡主的意图,笑容愈发灿烂,感动地重重点头。
“嗯!我不怕!我知道万事都有阿娘兜底。”
安成郡主脸上的笑险些挂不住了。
阿烛面上笑吟吟,怡然自得,完全不受影响,但心中却为死去的秦烛不平。
但凡安成郡主有一点脑子,也该知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秦烛再怎么登不上台面,也是她的女儿。
可见,在她的心里,秦烛只是个用完就扔的棋子,她根本没把秦烛当女儿看待,这才不觉得秦烛丢脸会影响到她。
阿烛十分好奇,秦烛和安成郡主之间到底有什么仇什么怨?本该亲密无间的母女关系会落到这个境地?或许,可以在宴会上打探一二?
到了宋家,阿烛跟在安成郡主身后下了马车,被下人引路到园子里头。
说巧不巧,半路便撞上了眉眼疏冷、不好接近的奚澜。
“少池也来了。”安成郡主脸上露出惊喜的笑容,亲昵的态度叫人不禁侧目。
“那日没留你用饭,今日可不好再客气了,等晚些时候与我一同走,莫要推辞。说起来,我也好久未见少煦了,你们兄弟二人怎么没在一起?”
真是灶王爷跑院里——多管闲事!
奚澜觉得那种被架在火上烤的烦躁滋味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