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偷眼看了下陈道俊:“不管怎么样,这个滨中泰男一定知道内情,只要他肯开口说出幕后真凶,一切都会真相大白!”
可问题是,滨中泰男会老实开口吗?
他当然不会!
滨中泰男因为涉及的金额巨大,被关押的地方有三重制式铁门围着。
看守他的民警带着戴上了脚镣手镣的他缓缓走到场口。
“按照惯例,只有辩护律师才能与他见面,你们有20分钟的时间。”
陈道俊冲看守的狱警点点头,金成哲会意,热情的把他拉去了一边。
于是,铃木、陈道俊、陈亨俊三人静静地看着眼皮耷拉的滨中泰男,这位经历特别传奇的家伙,却让陈道俊倍感失望。
很普通,就是一个模样消瘦,神情稍微有些憔悴的四十多岁中年男子。
看来,很多人剥去外表的那层光环,也就那么回事。
见滨中泰男低着头不想搭理他们几个人,陈道俊直接开门见山:“滨中泰男先生,久闻大名,自我介绍一下,我是顺阳集团的陈道俊,旁边的是我的哥哥亨俊和朋友宫川铃木。”
听说是陈道俊,滨中泰男猛地抬起头,定定的看着陈道俊,眼里有疑惑、惊奇、阴郁,神情比较复杂。
“怎么,看来你知道我?”陈道俊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滨中泰男收起表情,无动于衷的说道;“我不认识你们,警官,我跟他们没什么好说的,请让我回房间。”
说完他转身就想走,似乎压根不想和陈道俊他们搭话。
“怎么,大名鼎鼎的伦敦期货市场‘锤子’先生,竟然是一个懦夫吗?”
陈亨俊一开口,语气里的讥讽意味很浓。
他知道,东瀛人最听不得人家骂自己懦夫。
这就跟华夏的国骂一般,凡是问候双亲带上户口本的这种,泥人都能激起三分土性。
滨中泰男果然停住脚步,回过头来脸上青筋隐现,他低声道:“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在我律师没来之前,我不会跟你们说话的。”
“我不管你律师来不来,20分钟内,反正你离不开这个房间,不妨聊一聊股票,如何?”
“你要聊什么?”
滨中泰男眉头一皱,见却是没有警察过来,倒也光棍,平静的坐在窗口。
“聊你怎么输掉坂田的游戏!”
滨中泰男一时语塞,他作思考状犹豫片刻后叹道:“洗耳恭听。”
陈亨俊和铃木面面相觑,不知道二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这不是问案情吗,怎么扯股票去了。
“首先,你急了,这是兵家大忌!”
陈道俊下了第一个定义。
确实,如果不是滨中泰男想要尽快从股市里搞钱,让他慢慢操作的话,鸡蛋就不会放一个笼子里,他伤不了筋骨。
“确实,但你开始也没占到便宜!”
滨中泰男想起前期股票的拉锯,那个时候,他信心满满,都觉得能提前搞到钱补窟窿。
“其次,你的胜负心太强,如果一开始你就后撤,我也就没有发力的点,你根本不会像后面损失那么严重。”
陈道俊了解到,袁川机构昨天就已经被券商强行平仓了,血亏。
滨中泰男不置可否:“正常对决,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能动用的资金量并没有比我多。”
陈道俊点点头:
“最后,也是最关键的,你们低估了小散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