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养喆俯下的身子又回到原位,他十指交叉,说出这么一句话;“学载,这些年,我待你不薄吧,名义上你是我的助理,实际上我把你当作家人来看待。“
“的确,您待我很好,我也清楚”
李学载重重的点头。
“是哪个权贵家里的人?”
“法务部长的。”
在了解事故的情况后,陈养喆用指背叩击着桌面:“学载啊,你知道,现任的法务部长可是刚上任的,我为了和他维持关系,都耗费了许多精力,醉酒撞死人,你这家伙,真是不会管教啊!”
他还劝说李学载,哪怕刑满出狱,他儿子也还不到30,说不定能从监狱里待段时间后,收收心。
“学载,你知道的,且不说我出面人家肯不肯放手,公司陪我一起打天下的元老也有这么多,上次老韩的亲弟弟过失致人死亡,我都没帮,这次帮你出面解决,你让别人怎么想?”
“会长.”
“学载,不要说了!”
陈养喆打断了他的话,看着他,点点头:“你先出去吧,我会考虑的!”
眼里闪过一丝难过,他认为陈养喆下逐客令的目的,就是为了拒绝自己。
知道会长作了决定,就心若磐石,不可更改。
他没有选择坚持,而是失望的垂下了头。
走出书房时,李必玉已经若无其事的坐在沙发上,见李学载的表情,就已经猜到了结果。
她起身走到李学载身边:“怎么样,现在想好了?”
“你到底要什么?”
李学载情绪十分不稳,他几乎是一字一句咬牙说出来。
自己家里的事都顾不过来,他哪里顾得上对方这狗屁倒灶的事!
“我要我的儿子,成为顺阳集团的主人!”李必玉说完,也知道需要怀柔的手段,补了一句:“只要你帮我,事成之后,我补给你1%的股份,或者给你3000亿。”
“我,我不知道.”
李学载落荒而逃,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去的。
在家中,面对妻子的哭泣,他怔怔的回想起自己去拘留所看望儿子时,对方凄凉而又惶然的神情。
回到家的李学载越想越气,之前仅存的愧疚在此时当然无存。
他觉得自己跟了陈养喆五十来年的情分,凭他们之间的感情,陈养喆根本不该如此绝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