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对不起,是我太失礼了。”
当他再次抬起头时,陈会长不知不觉间露出了温和的表情。
“那,那个.到顺阳医院的事,怎么?考虑好了么?”
“嗯?啊,还没首先要和家人商议,还要考虑与明仁大学的缘分,毕竟这里培养我也花了很多精力.”
看着他挠头的样子,陈养喆扑哧地笑了笑。
“没有必要抬高身价,我不是已经说过了吗?会给予你最好的待遇,男子汉大丈夫,前路只能自己走,需要问谁呢?”
张俊赫教授似乎在认真听陈养喆的话,然后再次低头。
“您的话我会铭记在心,我会努力尽快答复的。”
等到张教授走后,陈养喆立即向李学载开口了。
“你怎么想?感觉不是故意的吧?”
“按照张教授的说法这不是失误吧?谁都很难发现。”李学宰偷眼看着陈养喆,用模棱两可的方式回答。
“虽然是那样,但”
陈养喆的疑虑还没有消失。
隐藏脑肿瘤的医院,适时发生的交通事故,这一切似乎都按照某人的剧本发生。
虽然只是内心的怀疑,没有证据,但很难轻易摆脱疑虑。
李学载充分理解会长的心情。
因为在旁边看的自己,也还没有消除浓雾弥漫的疑虑。
难道,这也是李必玉的计划?
这还真不好说。
“就这样做吧,安排点人跟着他吧。”
“已经安排了,会确认会不会到哪里到处胡说。”
这并不是在监视张俊赫是否会乱说话,而是想知道他在与谁接触。
接着,陈养喆拨通陈润基的电话。
“父亲,您找我什么事?”
“洪成哲那家伙,不是要退休了么,两个月后召开理事会解雇他。”
“是让炒鱿鱼的意思吗?”陈润基问道。
陈养喆点了点头。
“那个家伙,连我的肿瘤都没查出来,怎么想都觉得怪怪的,炒了吧。”
“知道了。”
陈养喆挂断电话后轻轻吐出一口气,他并不是因为心里不舒服就辞退人,而是为了远离可疑的人。
两天后。
陈养喆为了去除肿瘤躺在手术台上,被称为神之手的张俊赫教授非常轻松地完成了手术。
到了这个地步,已经不能再向媒体隐瞒了,集团宣传室只能报道资料。
没有如实告知,除去大脑一词,强调只是简单的肿瘤切除手术,健康完全没有问题。
但是,没有访谈,媒体们清一色只是做正面报道。
在手术室前等待的子女们最终没有见到父亲就回去了。
在完全恢复之前,他们只能听到陈润基说绝对不能见面的话。
那又有什么意思,每个人公司还有一大摊事,哪有空闲一直等着。
陈养喆还需要时间,他可能一直躺在病房里,直到确信自己的孩子没有出格。
这是父与子之间无声的博弈。
金允锡手臂骨折,但是伤到了内脏,这几天也恢复了精神。
道俊他家人不在的时候,来到了金允锡的病房。
一进入病房,就与用石膏和绷带包裹着胳膊的金代理对视了。
“两天前我就知道您醒过来了,虽然想立即赶来但想让家人分享时间故意没来,请理解。”
金允锡见陈道俊依然只是露出微笑,所以有点不安。
“少爷,休息了几天,好无聊啊,呵呵。”
陈道俊再次坐在他身边。
“你那天在前面,能告诉我事故当天的事情吗?想起来什么就说什么吧。”
金允锡振作精神,开始回忆起来:
“就是说…….那个红绿灯时间有点长,所以我的手稍微离开了方向盘,稍微观察了下周围。”
似乎想到了什么,他的表情又变了:
“少爷。”
“嗯。”
“这是一起事故,说实话我不能确信,但是那辆卡车驶来时并没有转向,就那么直直的冲过来,就好像是在等着我们一样呢。”
“什么?等着吗?”
“虽然不确定,但看起来是那样。”
不是事故,而是伪装成事故吗?
隐藏在心中的阴谋论隐约的起了苗头。
会是谁呢?
这个疑问是两个问题。
犯人是谁,目标是谁?
是因为误判了前车所以撞过去,还是目标就是陈养喆?
陈道俊甚至在想,爷爷是不是也因为这种不愉快。而隐瞒了什么呢?
金允锡则认真的看着道俊:“少爷,如果再有下次,我一定会在来的及的时候,把您护在身后的。”
“嗯?”
“还记得吧?我和申组长第一次说要做少爷的手下时,您说过的话,不求忠诚,我们只是交易,少爷会给我们丰厚的钱,我们收了钱应该提供一些其他东西。”
“是的,我记得。”
忠诚有心就行,交易要有头脑。
如果没有实力和能力,交易总是会被打破的。
这句话是为了激发他们的自我动力而说的,没想到会以这种方式解释出来。
“我从昏迷中醒来后仔细想了想,这笔交易值多少钱?我在交易合同上写下了室长的生命和人生,剩下的地方要写多少才能达成交易呢?”
金代理眼睛发着光开始看着我的脸。
“现在室长写在空白处吧,值得和室长的生命人生交换的东西,我想更好的完成这笔交易,呵呵。”
那笑容中的从容,理直气壮的语气,决不是一个忠心耿耿的仆人。
这个人,怎么经历了生死好像觉悟又提升了一样。
过了生死关头就会变成这样吗?
陈道俊有些惊讶,但很开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