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陈道俊和星俊正在聊天时。
陈润基此时也大为吃惊,因为一打开门陈动基就对他说:
“你现在也知道了吧?父亲的想法是什么,能跟我说说么?”
面对突然来到家里的二哥动基,陈润基有些猝不及防。
但是从对方小心翼翼地提出的问题,甚至会直接来到家里的程情况来看,这个问题非常敏感。
“二哥您不必太敏感,父亲现在也老了,所以这次去群山,也仅仅是为了给疼爱的孙子送礼物而已。”
自从事故发生后,陈润基把兄弟们之间的勾心斗角视为沉重的负担。
虽然他不是当事人,但确信自己的想法是正确的,这只是那个心思变化无常的父亲玩的的游戏罢了。
居然是指定集团继承人这种刺激的游戏,把小儿子道俊放在火上烤的这种行为,让他很不爽。
但是陈动基却并不这么想。
虽然去群山的只有陈养喆和道俊。
但那个地方象征意义太过浓厚,集团的人会不知不觉地扩散这个消息,人们的视线也会发生变化。
人的本性都是好赌的。
特别是集团内主流或努力准备搏一搏的人,会不会认为是IPO上市前的机会,带着投机的想法,自发聚集到这个人的周围。
毕竟,陈道俊还很年轻。
如果误以为他容易被操纵,别有用心的家伙们就会蜂拥而至。
所以陈动基需要再次确认一下。
“不管原因是什么,公司不是最重要的嘛,因为道俊还小,所以人们会依附到你这个当父亲的身边,到时候,你要怎么办?”
陈动基平静地看着润基,默默等待弟弟的回答。
这是他非常关切的重点。
然而陈润基经营这么多公司,尤其是在娱乐公司这块,水又深,人又杂,他早就熟练掌握了和各种老油子打交道的最好方式就是装傻充愣!
所以他直接把球抛了回去。
“不要问我,还是听二哥你的意见吧,我相信我的想法不重要,认真倾听您的意见才最重要,对不对?”
看着目光灵动的弟弟,陈动基甚至有些恍惚。
之前陈润基在医院厉声制止众人,他还可以理解为老爷子的意思。
但此时的他,和以前游手好闲生活时完全不同,他仿佛再次看到了陈润基小时候聪明伶俐的影子。
陈动基狐疑的盯着对方,点点头道:“我上次说过吧?你最好还是做我弟弟,对吧,这样对你我都好。”
多疑的他,都会甚至以为陈养喆带道俊去群山都是幌子,实际上是为了把基业交给润基。
“不要一味地强求,我其实没有野心,但是有些事情,我们都身不由己。”
“什么?”陈动基不解其意。
这时陈润基反客为主:“如果道俊的梦想是当顺阳集团的会长的话,您会怎么办?你要跟侄子干架吗?那我这个弟弟如何能够当下去,我有另一个更重的责任,那就是做一个合格的父亲。”
陈动基不屑的撇撇嘴:“道俊才多大?这不过是痴人说梦,所以你要出面劝阻,省得年轻人撞了南墙不回头。”
“抱歉,我从事电影行业20年,这些年我早就明白了一个道理,
那就是,我扮演不了阻止儿子梦想的父亲的角色。”陈润基耸耸肩膀。
这在一刻,陈动基充分领会到了弟弟的坚定决心。
“所以大哥在制定方法,顺阳集团会长一职只有一个,打架就跟大哥打。不要妄想道俊无条件让步或用力量压制他,不是做生意的人吗?最好是带着彼此满意的方法重新谈一谈更好。”
陈润基的心完全被打动了。
虽然不想看到儿子卷入遗产争夺战,但似乎也没有必要放弃一切。
如果能有两全其美的选项,似乎也不错。
一个人要做合格的商人,首先要消除私人感情。
陈动基自己因为无法忍受继承权旁落,直接跑到了弟弟身边。
那就像商业谈判一样解决吧!
“好,那我跟道俊谈谈吧,这是解决问题的第一步吧?”
“我也会一起的,没关系吧?”
“当然。”
陈动基突然解开了领带。
“在道俊回家之前喝一杯怎么样?”
“从现在开始?”
陈润基被突然改变态度的哥哥吓了一跳,但脸上随即露出了微笑。
不管理由如何,兄弟之间不也是好久没喝酒了吗?
“烈一点的?还是轻柔的?”
…………
“来个轻柔的吧,现在身体受不了,而且待会要和道俊聊天,如果没有清醒的头脑,感觉会白来一趟,呵呵。”
虽然决定简单喝点,但陈动基长期和金融行业的酒鬼们可没白厮混,瞬间就喝光了一瓶红酒。
久违的宿醉会持续很长时间,当姗姗来迟陈道俊抚摸着刺痛的头部打开前门时,客厅里传来了笑声。
“嗯?二伯父,您怎么来了?”
“你这家伙,听说你昨天外又夜不归宿了?现在还这么年轻,就那样子,未来可怎么办?”
陈道俊不由得捂住额头。
妈耶,怎么一个接一个!
星俊和二伯这样找自己的理由,犹如和尚头上的虱子,不用问也能知道。
虽然酒还没醒有点不舒服,但道俊还是发现了放在桌上的红酒瓶。
“夜不归宿,也不意味着到处干坏事,哈哈。”
“你也坐这里吧,替二伯父倒杯酒。”
话音刚落,二人又哈哈大笑起来。
“道俊啊。”
“是。”
伯陈动基斟满酒杯后,开口了:
“你需要认真回答我,自己想当顺阳集团的会长吗?就算是隔代继承,越过你的几个伯父以及父亲?”
“哥!”
陈动基这简单粗暴的话,让陈润基大吃一惊。
虽然在某种程度上,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就像陈润基的这一声爆喝,就能把好多人重新拉回麾下。
陈动基久在金融系统,这个系统是以强调效率的合理想法、不喜欢很多程序、简化一切、性格干练而出名的。
“没关系,道俊不是像其他侄子侄女一样不懂事,别把他当小孩子来吓唬,二伯没别的意思,就是想听道俊的计划,听听你未来的规划?”
陈动基望着润基说。
两人不知不觉笑容逐渐生硬,似乎连醉意都烟消云散了。
陈道俊思考一阵:“我很清楚群山意味着什么,但我也很清楚,从现实角度看,我当顺阳的会长,这是不可能的。”
陈道俊阻止两位提出新的意见,又抛出一个话题引起了他们的关注。
“我的想法是把爷爷给的一切都收回来,所以重新倒卖,是跟要更贵买的人说的。”
“要卖?你的目标是钱吗?”陈动基总觉得没这么简单。
“不,二伯父我相信你是记错了,我是走招商招租的任务一家家去问。”
陈道俊摇了摇头。
“那么?”
“这个,现在还没有商品什么都不好说,得等我手上有东西的时候再决定。”
陈动基没有继续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