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体一向与寒国gāo • guān们的政策对着干,很少有跪舔的场面,这种情况只存在于,媒体被力量压制或被金钱压制的情况。
因为H城市长并不是大型媒体所害怕的职位,因此肯定是被金钱的力量所影响。
“靠山?”
“是的,还是可以承诺在所有官方日刊上贴满广告的大靠山呢。”
“等等.让我看看”
如此有财力的靠山有两种。
财阀,或者是建筑公司。
一方面,因为房地产销售占报纸广告版面的大部分,另一方面,财阀企业的新产品则填补了其余整版广告。
对H城市长来说,土地用途变更是小菜一碟,为什么要大动干戈,这个问题值得深思。
“原来如此,抓到了靠山,就把妻子的话抛在脑后,这家伙,想摆脱倒插门的形象啊。”
陈道俊把报纸都扔了。
不是因为崔昌帝的举动而生气,但这样反复无常的举动让人非常恼火。
这才坐上市长位置多久,竟然敢如此!
姜胜宇默默地看着道俊那气到爆炸的样子。
他应该也感觉到,事态已经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
“对不起,叔叔,我失态了。”
陈道俊闭着眼睛深吸一口气,回归常态。
看来自己是被最近的事情刺激到了,恩熙和宫本到现在都没有音讯,他头一次感受到了自己权力的不足。
“不是的,你和我都一样看错人了。”
“我们应该满足于拿到DMC就行,崔昌帝这个人,不可与之共谋。”
“我的想法也是如此,只看到眼前利益的家伙,哪有什么前途,虽然不知道谁是他的靠山,但他肯定也只是被利用的角色。”
二人意见达成一致就抛在脑后了,他们已经不指望崔昌帝了。
思索一阵后,陈道俊拿起身旁的电话:“河代表,你现在在哪,哦,那正巧,我在汝矣岛逐日分公司,9楼,你过来一下。”
放下电话后,姜胜宇皱着眉头:“阿西,你叫他来干嘛?”
他并不是一个很会收拾的人,昨天没怎么睡好,现在办公室里既有酒瓶又有其他杂七杂八的资料文书,让外人看到很失礼的,严重影响自己的形象。
“他人就在汝矣岛附近,我懒得去的大亚建设了.”
陈道俊踢开身边的杂物,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在沙发上。
“喂,我这里这么杂乱,你准备让他看我的笑话么,本来我平时过去就少”
“那没关系,他反正没这么快过来,你让公司后勤部的打扫一下就行了。”
陈道俊无所谓的说道。
“拉倒吧,你以为我这里随便一个人就能进来么,这些你所谓的杂物,可都是重要文件和投资企划,我可不想让别人随便进来.”
姜胜宇说完,无奈的从隔壁拿来垃圾桶之类的东西,弯下腰收拾起来。
河道英来的很快,姜胜宇刚收拾完,他就在助理的带领下过来了。
“道俊少爷、姜代表”
他先是鞠躬问好,接着欲言又止,似乎是不明白为什么让他来逐日。
“河代表,你不必紧张,今天找你过来主要是为了新市镇开发的事情,来,你先坐下。”
陈道俊喝了口水,河道英坐的笔直,很自然的从提包中掏出笔记本和钢笔,认认真真的准备记录。
不管怎么说,这个态度很端正,陈道俊点点头。
“今天的报纸和新闻你看了没有,就是H城市关于新市镇土地开发一事的”
“内,我有看报纸的习惯,这件事对新市镇的开发影响很大,我也正准备跟您报告呢。“
作为李素珍家里那边的亲戚,河道英是天然站在陈荣基、陈星俊那边的。
河道英派过来之前被陈荣基耳提面命嘱咐要如何如何,但在可能的继承人道俊面前,他丝毫不敢怠慢。
“不要紧张,我们都已经和市政府签了协议的。”陈道俊摆摆手:“话说,我们前期征地现在花了多少钱?”
“您稍等,我这里有数据,但还没归总,容我计算一下。”
河道英在纸上写下几个区块的数据,随后写写画画,最后抬起头:“少爷,公司目前已经征了有万坪的土地,虽然中间有些置换的部分,但总共的开销加起来,应该不超过1600亿。”
这就是提前布局的优势了。
在崔昌帝还没发表就职演说时,陈道俊提前半年开始入场,并且以引导为主。
因为相对于市价还算公道,稍微高那么一点,这片土地的居民都觉得比较满意,纷纷表示愿意把土地出让给公司。
总共新市镇17万坪,现在到手万核心区域,已经足够了。
“征地的事,反正正常推进,价格不变,进来连片进行,靠近大桥这边的,全部征下来了对吧?”
“是的,万坪,土地平整,地面附着物下周就可以完全清除,随时可以动工。”
在姜胜宇欲言又止的时候,陈道俊直接拍板:“好,你先做个方案,明天上午九点,我们召开理事会,讨论相关建设事宜,不允许任何人缺席,要请假的,让他们直接找我。”
“是!”
只有一天的时间做方案,虽然之前经验丰富,河道英为了尽快拿出初稿,还是匆匆领命而去。
等到河道英离开,姜胜宇背着手站起身来,疑惑的问道:“现在形势不明朗,公司就像是驶在大海上的一艘帆船,万一新市镇上空的海风掀起巨浪,那损失的可就不是几百亿了“
“无妨,风浪越大,鱼越贵!”
陈道俊眯着眼睛,他不相信,陈养喆面对女婿如此行径,不会有所动作。
且拭目以待吧!
“终于搞定了!”
忙碌了一天,河道英伸了伸懒腰,他的方案终于赶在七点前通过了审核。
接下来,只等明天理事会上的表决了。
下楼时,他拒绝了助理的服务,坚持开自己的私车。
很快,世明棋馆下,一辆黑色轿车从远处驶来,停下。
河道英从车里走了下来,理了理衣服,上楼后,却发现棋馆内还是没有文东恩的身影。
问过老板后,昨晚自己走后也没来。
他不禁有些失望。
自从那晚后,他每晚下班之后都会来这里。
但都没遇到文东恩。
他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对一个仅仅见过三次面的女人念念不忘,甚至为了遇见她,宁愿白天把午休的时间都占用了拼命工作,特意每天都来这里。
而在对方眼里呢?
说不定只是把自己当做是一个见过三次,还欠着一场棋局的棋友罢了。
想到这里,河道英有些自嘲的笑了笑。
想了想,他留了一张名片递给老板:“如果文东恩女士还会来的话,你让她方便的话联系一下我。”
老板伸手接过,念道:“大亚建设.河道英。”
“上面的电话可以打。”河道英补充道:“如果白天打座机没接的话,也可以打那个电话,我会接的。”
老板点点头。
到了家门口,河道英却没下车,而是坐在黑色的轿车里,闭目养神。
他先是拨通了手下的电话:“我让你调查的,有什么结果了。”
“代表,您上次吩咐的世明小学的事情,我查到了,您女儿的班级最近换了一个新的班主任,好像是有一天,您的夫人去学校找了对方,两个人单独在办公室待了一会,疑似发生了争吵,但具体谈什么不得而知。”
河道英微微颔首:“再查一下她和妍珍的关系,对了,她叫什么名字。”
“文东恩,是宇川学校的老师,刚刚过来。”
河道英浑身巨震,竟然是她!
他的手从方向盘上拿了下来,揉了揉眉心。
刚要挂电话,手下却连忙说了句:“对了,代表,有件事我也是偶然间发现的,您或许需要了解。”
“说!”河道英现在有些心烦意乱。
“夫人,好像在与文东恩老师见面后,和韩国第五大珠宝商的二儿子全在俊见面了.额.”
河道英眼神冰冷:“然后呢?”
“额好像待了很久,中午都在那里,我们不敢离得太近,里面应该是珠宝店的私密房间,我们一个人问店员,他好像说是.在午寐.”
尽管手下结结巴巴,但河道英什么都知道了。
他冷哼一声。
这时候,他的手机响了,河道英精神一振,结果却发现是棋子朴妍珍的电话,他犹豫了片刻后,还是选择接通。
“你怎么还没回来?”
电话里传来朴妍珍质问的声音。
河道英皱了皱眉,眼底闪过一丝不耐,当初选择朴妍珍就是看中对方容貌家世尚可,有点小聪明识时务。
财阀世家,生来最会利弊权衡。
他可以给对方想要的一切:身份、地位、财富。
但这一切的基础都是建立在对方足够听话的份上。
而显然,最近朴妍珍有些得意忘形了。
河道英不欲多说:“去棋馆了。”
“天天去棋馆?”朴妍珍声音尖锐。
河道英觉得领带有些紧,正在伸手往下揪,听到朴妍珍的声音,他的手微微一顿,用平静的声音说道:“我去棋馆有什么,个人爱好而已,你不也经常去精品店么,我没记错的话,是叫.午寐?”
朴妍珍心底猛地一跳,以为对方发现了什么,她不敢再纠缠下去,软了软语气:“我只是在关心你。”
“你做好河夫人该做的事就行!”河道英声音冷然。
“那我先去睡了,你早点回来休息。”朴妍珍匆匆挂断电话,显然已经是方寸大乱。
河道英眯着眼睛,看着手机里的号码久久不语。
他觉得心里有股火在燃烧,发动汽车后,他没有选择回家,而是在街道上狂飙。
途经一个分叉路口,一个浑身是血、衣衫褴褛的身影忽然窜了出来,河道英尽管提前踩了刹车,却还是把人撞到了。
他马上停车,解开安全带下车查看。
对方应该是一个流浪汉,浑身散发的酸臭味让河道英捂住了鼻子。
“喂,你还好么.”他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流浪汉发出一阵痛苦的shen • yin,好像神情有些迷茫,他听到人的声音似乎有些恐惧,但看到河道英之后,表情稍微没那么戒备。
“好痛.嘶.我后面有人.有人要杀我.救我”
河道英扶住他的肩膀,四处环顾,却未发现什么。
他咳嗽一声:“我们寒国是法治社会,你别怕,我先送你去医院,再帮你报J,行不行。”
岂料,听到说报J。
流浪汉神情十分激动!
“不行,不能报J,他们是一伙的,求您帮我联系顺阳集团的陈道俊少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