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他问道:“那是李学载威胁你,让你去做那件事?”
“额,算差不多吧,当时这狗东西看见了不该看的东西,说什么要报J,我当时就想留下他,那家伙也可能意识到了自己说错了话,随后就跟我提出,有人会出钱,让我们出手,制造这起车祸。”
“那今日泰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找他来做?”
马东希眨了眨眼睛:“他啊,跟我小姨子是亲戚,在那之前,有一天突然找到我,说工作失误,被顺阳集团开除了,让我给他找点事情做,我听他天天咒骂顺阳集团,就干脆让他来做了,没想到是个FW!”
“啪!”
陈道俊一个巴掌拍在他头上:“你还想他成功?”
马东希勉强挤出笑容:“骚瑞,骚瑞,我只是骂他而已,没别的意思。”
“3000亿,他说事成之后,有2000亿给我们分,我干一辈子都挣不了这么多钱,于是就答应下来。”
3000亿,那就应该是李必玉把画卖掉还有自己积攒的私房钱了。
陈道俊若有所思。
这就没错了,唯一的疑点就是李学载为什么要帮李必玉?
“他当时跟你提议的时候,还说过什么?”
“没有了,就是说不许失败额.哦对了,他当时非要分40%,为此不惜和我吵吵闹闹的,我看他那么急,也就只能答应下来。”
那看来,当时他急需用钱了。
挪用资金亏空、借了高利贷,抑或是其他.
“李学载要杀你灭口?”这是对马东希身上伤口的唯一解释。
如果是这样的话,自己就有必要提前揭发李必玉他们的罪行了。
“不,要杀我的是全在俊李学载才不敢呢,我威胁他,如果我遭遇不测,就有人随时把他谋害主家的事情说出来,他吓的要死,连我出国的签证都是他帮忙速办的,巴不得我赶紧离开。”
珠宝商的儿子,全在俊?
看起来应该是兄弟之家的事情了。
而随着马东希絮絮叨叨的讲述,今天一早发生的事情,也清晰被陈道俊所知。
原来,全在俊根本没打算让马东希他们四个活着到南部非洲,直接安排船员们在公开解决他们,然后麻袋套石头沉海,自从知晓了那艘游轮上的人的意图,马东希就连忙赶回去通知了几个手下,但毕竟对方人多势众,他的几个手下拼命堵在门口也无济于事。
眼看着手下一个个惨S当面,马东希睚眦欲裂,发起疯来跟对面玩命。
也就在这时,出了海的船却遇到了海J突击检查,一时间,船员方寸大乱,马东希抽到空隙,在一名手下的拼死掩护中,跳船躲过,并被另一搜渔船所救。
马东希已经是惊弓之鸟,原来的帮派已经遣散了众人,过去可能是自投罗网。
全在俊摆明了要他的命。
李学载更是态度不明。
无奈,他想到了坊间传闻,陈养喆有意向立陈道俊为接班人。
最终一咬牙过来!
所幸,他赌对了。
只听陈道俊一句“李必玉”,他就知道,陈道俊和李学载他们尿不到一壶。
“我给你一个本子,你好好思考一下,把所有的细节回忆一下,补充完善。”
陈道俊拍拍他的肩膀,走到门口:“允锡,你过来一下。”
“少爷,有何吩咐?”
金允锡连忙跑了过来,恭敬的弯下了腰。
“派一辆商务车,把他送到新成立的保安公司,房间那些搞舒适一些,24小时派人看守,明白么?”
“是的!”
金允锡一挥手,几名保镖押着马东希往外走去,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样子,陈道俊笑了笑:“放心,只要你好好配合我,那些我都会确保的。”
“道俊少爷!”马东希挣开身边两人的双手,认真的朝他鞠躬:“谢谢您!”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陈道俊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他打给崔惠廷:“画廊的事,了解的如何了?”
马东希的证词只是一个方面,他还要掌握李必玉卖画来钱的渠道。
只有这样,过几天,他才能好好找李必玉“聊聊”,像原主一样,拿到属于李必玉手里的股票!
届时,他手里握有的顺阳集团股权,就能达到控股的临界限!
这才是他最终的目标。
“嗯,昨天李莎拉被父母禁足,本来约定的时间稍微晚了一天,今天下午,我会过去和她交易,您放心。”
电话那头,崔惠廷信心满满的回复道,显然根据她对李莎拉的了解,这件事情,应该是十拿九稳。
“好,我等你的好消息。”
当天下午,李莎拉提着一个旅行拎包,按照约定来到画室。
“崔惠廷,我到了,你说的人呢?”
久等不见人,李莎拉忍不住给崔惠廷打了一个电话。
崔惠廷语气不耐:“急什么?你把钱放下后离开,半个小时后再回来。”
“搞什么鬼?你最好别骗我!”
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特别是感觉瘾又要犯了,李莎拉也不想轻易放弃,她挂掉电话里,将包放在地上,然后离开画室。
但她并没有走远,而是找了个角落躲起来。
大概十分钟后,一个穿着黑色棒球服套装的男人微微佝偻着肩膀走进画室。
几分钟后,男人拎着一个包走了出来,但因为对方戴着口罩和帽子,李莎拉根本看不清对方的面貌。
她有些疑惑,崔惠廷什么时候认识这样的人了?
等男人走后,李莎拉才重新回到画室,只见桌子上摆着一个黑色盒子。
李莎拉走进小心翼翼的打开,里面赫然是一个注射器和一小瓶透明液体。
李莎拉舔了舔嘴唇,兴奋的拿了起来,对着自己的手臂跃跃欲试。
忽然想到了什么,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她拿着手机给两个人发了条同样的信息:
“到画廊旁边的画室找我。”
估摸的时间差不多,李莎拉将手机丢到一边边,开始注射,先是将注射器充满液体,然后扎进自己的手臂中。
李莎拉顺势躺在桌上,神情开始变得迷离,嘴角抿着笑,像是飘飘欲仙一样。
忽然,画室门被推开,两个男人走了进来,看见画室内的情形,不得挑了挑眉。
两人对视一眼,笑着李莎拉走去,李莎拉偏过头,看着来人,下意识张开双臂,耀眼的白炽灯下,衣服散落一地。
在无人在意的角落里,一个猩红的光点一闪一闪,诚实地记录着这一切。
没过多久,三人不知何时转移了阵地,从桌上挤到了旁边的沙发上。
一切结束之后,两个男人站了起来,弯腰捡起地上的衣服穿上,然后转身看着躺在沙发上闭着眼,还是一脸愉快的李莎拉。
其中头发浓密的的男人开口问道:“她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打电话给他家里呗。”
另外一个男人吹了个口哨,不以为意:“反正看她的样子,应该也不是第一次这样了。”
说完蹲下身,用左手拨弄了一下地上里沙拉的衣裙,不满的回过头:“你小子,怎么把他裙子撕破了,这都成了抹布了,这还怎么穿,总不能就这么把它放在这里吧?”
头噶浓密的男人暗自翻了个白眼:“西八,也不知道是谁,上来就催着动作快一点,就你最猴急!”
说完,他转头四处巡视了一下,视线最后落在旁边盖着画布上的洁白棉布上。
男人径直过去揭开棉布拿在手中,向着李莎拉,随手将棉布盖在他身上。
做好这一切,拍拍手:“好了,我们走吧。”
两人一前一后离开画室,还贴心的将门关上,画室内窗帘都被拉上,唯有屋顶的白炽灯发着忧郁的冷光清洒在画布上。
画布内是一个写实的绘画手笔,一个女人的手从画部底端伸出放在苹果上,而就在苹果上方,一只蛇盘旋在枝干上,吐着杏子,眼睛直直的盯着前方,而那方向正是离莎拉所在的位置。
另一边文东恩和崔惠廷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一个监视画面旁,见画室已经空无一人,暗自松了一口气。
她们怎么也没想到,李莎拉注射完之后,竟然叫了两个男人过去。
“最后添加视频后半段剪掉,只保留李莎拉朝两人伸出手的画面。”
等到李莎拉醒来,她的身边已经站着文东恩和崔惠廷。
“阿西,头好疼.”
李莎拉伸手摸着太阳穴,然而一丝凉意袭来,她才发现,身上只有一条白棉布,还是短小的那种。
吓得她连忙包裹住自己,坐起身惊慌的看向两人:“你们,你们怎么在这里,要做什么?”
“没什么,就是有个问题想问你?”
文东恩和崔惠廷对视一眼,脸色淡然率先开口。
“什么,快找件衣服给我!”
“你放心,只要你乖乖回答我们的问题,衣服都是小事。”
崔惠廷后脚跟一踢,将房门关上。
“砰!”的一下,让李莎拉身子不由自主颤抖了一下。
“花鸟图,我听说你买了一批画,其中还包括那副价值不菲的花鸟图对吧。”
业内都知道李莎拉是一个知名绘画师,但崔惠廷明白,她同时还有很强的收藏癖。
只要是名贵的画作,她喜欢的就会想方设法把画买下来。
“花鸟图?什么花鸟图?”
听到这个名字的第一时间,李莎拉的神情闪过一丝慌乱,但又强自镇定下来。
然而这一闪而过的表情没有逃过文东恩的眼睛。
“你放心,我们不是要你的这幅画,你只需要告诉我们这幅画的来源,从谁手里得来的,对方卖了多少钱,就可以了。”
本以为很简单的一个问题,李莎拉却情绪激动的喊道:“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麻烦你们从这里出去,这是我的画室,再不出去的话,我要报J了。”
说完,她的手在地上摸索,看样子真的要赶人。
“你是在找这个吗?”
崔惠廷手里晃了晃一个小巧的女式手机,丢了过去,李莎拉忙不迭的接住,但棉布落下,让她一阵手忙脚乱的扯住。
“报J是吧,你敢么?”
崔惠廷戏谑的指着地上的针管和不明液体。
“著名画家李莎拉吸D还有YH视频曝光,寒国地方教会牧师女儿被曝吸D等词条应该会迅速登上各大报纸和媒体的头条吧。”
“阿西吧,谁能证明这是我的,分明是你们栽赃我,贱人!”
李莎拉依然嘴硬,并且咒骂起来。
“48小时,我现在帮你报J,搜查令出来之后会要求做尿检和头发检测,你说到时候J察信谁的?”
文东恩不屑的摇了摇头,她揭开正对着李莎拉的微型摄像头,然后拿起手机:“这里已经录了有一个小时,带着录像带的家伙半个小时等不到我的电话,就会把东西交给J署。”
看了下手表,她笑了笑:“哦,不好意思,只剩15分钟了,不出意外,J察接到消息,很快就会上门传唤了。”
李莎拉顿时慌了:“别,同学一场,我不想坐牢,你救救我。”
她才三十出头,顶着知名画家的名字,如果因此坐牢,一切都毁了!
“你现在知道害怕了,好好回答我刚才的问题,时间不多了。”
崔惠廷拉过来一个椅子坐下,外面风一吹,里面的气味让她皱了皱眉。
李莎拉瘫坐在椅子上,不停地抖腿摇手,神情憔悴,似乎认命一般,她慢吞吞的开口。
“其实,那些画不是我买的,是拍卖来的。”
文东恩和崔惠廷对视一眼,二人打起精神,做了这么多,为了的就是要个结果。
“在哪里拍卖的,具体地点,谁是你的接头人,最好不要骗我?”
崔惠廷从提包里掏出纸笔,紧紧盯着对方。
李莎拉萎顿的叹了口气:“真的,其实也不是我经手买的,而是委托别人,寒国地下有个拍卖市场,专门卖一些见不得光,但又价值不菲的东西,我也是有人跟我说,有位卖家准备出手一大批的名画,价格最多市价的五成,惠廷啊,你也知道我喜欢收藏画,怎么可能忍得住。”
“就这些,那个人是谁?”崔惠廷扬了扬眉,感觉信息量还不够。
“全在俊!”
崔惠廷垂头丧气:“该说的我都说了,我花了900亿,这就是全部,地下拍卖市场有规矩的,他们不能透露买家的信息,但没说不能透露卖家的,全在俊或许知道是来自哪里。”
崔惠廷和文东恩交换了下眼神:“你撒谎,全在俊珠宝商的儿子,还会参与这种勾当?”
“我说的是真的,不信你们问在俊。”
李莎拉生怕二人不信,情急之下脱口而出。
然而看着对方二人看白痴一样的眼神,她才反应过来,讪笑:“抱歉,我吸坏了脑子,但是我说的是真的,就是在上个月,月初那几天我还有转账的记录。”
得到这个关键信息,文东恩和崔惠廷对视一眼,二人当即离开。
李莎拉焦急的站起身,没防备身上的棉布又落下:“喂,就这么走了?好歹给我件衣服啊,阿西!”
她狠狠地跺了下脚,只能咬牙拿起手机,不知道打给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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