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深山笼罩着一层雾,犹如仙境。
晨风吹过山里的一个村子,鸡鸣犬吠,如世外桃源。
村子不大,大约有十几户人。村子里几棵桃树上,挂满了快熟透的桃子。
在一棵桃树的边上有一间破旧的土屋,屋顶的瓦有些破碎,大风随时能刮走;一个小小的窗上面凌乱的钉着几层塑料皮;一扇破旧的木门,好像用力点就能倒下去摔碎。
屋里的空间不大,此时光线黯淡,有点闷热。靠墙有几块木板搭成一张床,床/上铺着一张旧草席。
席子上睡着一个女孩,又瘦又小,短发散乱在黑乎乎的枕头上,黯淡的光线照着她清秀的五官。她身上穿着一件旧T恤和一条花裤子,廉价的裤子遮不住的腿上,有几个红包。
女孩睁开迷蒙的眼睛,爬起来坐着。
啪嗒!床板发出了不配合的声音。
嗡嗡!蚊子发出喝醉了的声音。
“二丫!起来了!好吃懒做!”外边有女人在骂骂咧咧。
腾举脑子里是懵的。
她在山上修行五百年,离飞升总是差一点,在已经飞升的师父留下的锦囊里找到一个办法,下山找找机缘。没想到下山的路上好像有一片雾,现在场景都给她换了。
腾举修行五百年,见多识广,也没见过这种情况也没法避开。她脑子现在是真的懵,状态不佳。
腿上痒,身上痒,把她痒清醒一点,腾举没挠痒,而是打量一番。
一间小破屋,她身上为何穿着破衣服?腾举掐指,和自己有关的依旧难算。这和道行高深无关,道行越高深,算自己越难。
腾举没为难自己,从坐不稳的床板上站起。看边上有个破柜子,上面有一面镜子。
光线暗淡,但腾举眼睛很亮,看着镜子里的脸,是她自己。
这可奇怪了。她明明不是这样的,她是怎么变成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