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公公笑的像个菩萨:“来人,把凌小姐的东西搬进去。”
不等凌汐询问,他九十度鞠躬,双手作揖到地:“这是陛下的意思。”
搬出了暴君,凌汐刚蓄力好的恶女爆发力,硬生生的给憋了回去。
现在情况未明,她还是稳着点,别破人设就好。
……
御书房并不大,站在门口就能闻到浓浓的墨香。
高达三米的书架,放满了书本卷轴,整齐有序的排列着,防蛀虫的樟脑香缠绕着墨香,勾出一股别样的清香。
“这些都是樟木打造的柜子,有味道,小姐可是闻的习惯?”方公公笑眯眯的问道。
凌汐咳嗽一声,冷下脸,鄙夷的斜睨着周围:“这味道难闻的很,哪有肉香酒香来的好闻?要我说,在这里放几大缸女儿红,用酒香把那些小虫子都给熏醉了,它们也就不吃书了。”
“咳咳咳”
方公公咳嗽了几声,像是被奇葩言论给震住了。
凌汐一本正经脸:“方公公,你身体不好吗?也是,你都这么大把年纪了,该退休了,找个没人的地方,养两个孩子养老多好。”
方公公又尴尬的咳嗽了两声:“老奴这辈子是子嗣无望了。”
“哦,我知道啊,你是公公嘛,我是说你像太后身边的魏公公一样,养两个养子,以后给你养老送终嘛……”
“嘘,”方公公连忙示意小点声,指了指侧殿:“陛下在和大臣们议事,小姐在这里稍坐片刻。”
他开了角门,走到偏殿,无声的站在了辰千折身后。
辰千折穿着一身黑色的绸衫,没有戴冠,半挽着头发,凌乱的碎发遮住了他的前额,顺着眉峰落下,遮住了瞳底的狠戾。
【不得不说,这小子是真帅!尤其穿这种常服,比他穿龙袍都好看。】
辰千折的眉峰瞬然动了下,侧眸看向偷窥的凌汐。
凌汐笑眯眯的抬手打招呼:【哇,这眼神,帅爆了!】
【他比我小几天吧?小几天也是弟弟,狼狗弟弟啊!】
【可惜啊,再过一个月就要被砍脑壳了,姐姐心疼!】
【好遗憾,昨天那个不是我,要不然睡这么一个疯批小狼狗……】
辰千折听的耳红心爆,连忙转过头,下意识的看向殿下站着的几个大臣。
好在他们像是什么都没听到,一个个站的纹丝不动,气定神闲。
他整理好心情,将折子摔在一个人的脸上,气场陡然沉了下来。
“左相使,石梁河的水患是你治理,也是你在赈灾,现在流民bào • luàn,你和孤说不知道?”
“回陛下,穷山恶水出刁民,那些流民根本就无视朝廷赈灾法纪,只想着抢朝廷的救济粮,如今已经抢走了一半的救济粮,是臣无能,还请陛下责罚。”左相使一跪到地,举着奏折等罚。
可看他的样子,哪像是等待挨罚的臣子,倒像是等着庆功的功臣。
【左相使?】
【他就是左相使!?】
【那个表面赈灾,暗地里煽动流民bào • luàn的罪魁祸首?】
【这家伙,长的那叫一个道貌岸然,妈的就是吃人饭不拉人*的狗屁玩意。】
【要不是他捣乱,暴君可能最后也到不了被砍脑壳这一步!】
【这个人渣,不能留啊!】
【不行,我得想个办法把人渣给弄死,要不然我和暴君都得嘎!】
凌汐在侧殿的心理活动差点写成小作文,听的辰千折都觉得呱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