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那匪首莽汉逃窜而出,跑了约莫有几里路之后。
忽然想到老婆孩子和老母还在家中,顿时拍了拍脑袋,骂自己糊涂,当即转身又跑了回来!
“娘!孩儿不孝,我回来了!”
老婆婆闻声,忙开门将他拽了进来。
那莽汉看看老母,再看看媳妇孩子,关心问道:“娘,那厮们可欺负你们了。”
婆婆道:“胡说什么呢,到底怎么回事,快好好说清楚!”
媳妇也问:“到底怎么回事,你出门伤了人家?”
那厮闻言,苦这脸道:“我哪有那本事伤人家!无需多言,一人做事一人当,你们找我便是,为何来我家中,寻我家人作甚?”
众人坐在那儿,哈哈直笑,问道:“我们怎知你家在何处?”
那厮也是一愣,他在外边兜兜转转了好久,才敢回家,就是怕被人跟上,害了家人。
听人家反问,竟也一时想不明白:“我哪知你们如何知晓,你们本事大,寻来也不难!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求不要伤了我的家人!”
言罢,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低头不语!
婆婆吓得魂飞天外,这是怎的了,怎就要shā • rén了!
随即抬头问道:“众圣人,小儿可是得罪了诸位,不知可否用老身的命来抵!”说着便要跪下。
玄祎见此,忙上前扶住了老人家,道:“婆婆莫慌,没什么大事,小事一桩!”
圭九则开口调笑道:“我是否说过,莫要让我再见到你,否则见一次打一次?”
那厮听这话,浑身吓地哆嗦,不敢抬头看他。
玄祎见老太紧张,回头瞪了一眼圭九,忙劝慰道:“婆婆莫怪,我家小仆乱说,没什么大事!
只不过我们在来的路上,你儿拦路要扒我们衣裳,这才打了起来!”
听这话,老婆婆明白原委,知道自己儿子外头拦路抢劫,顿时气得火冒三丈。
颤颤巍巍举着擀面杖就打,怪自己未能教好儿子,再叩头谢罪!
玄祎赶忙扶起了老太,道:“婆婆,他已经受了教训,无需你来替他受过!”
老婆婆含泪道:“惭愧!惭愧!老身愧对先人,教出这样一个逆子!”
玄祎道:“切莫在意,婆婆刚才说前方有座城池,我们不知如何走。
那便让你儿子将功补过,叫他引路,带我们过去,如此一来,就当前面事情一笔勾销了。”
婆婆一家听了,欢喜不已,忙欠身道:“如此小事,就听众位吩咐!”
次日,玄祎与老人一家告别后,跃至狄龙背上就走。
前面由那莽汉引路,圭九随其身旁,蓬蓬则守着玄祎,无心腰间别着墨心后面闲庭跟着,一齐奔着前方城池徐徐而去。
圭九见那莽汉无精打采,随即呵斥道:“你这龟儿子,怎像谁欠你钱财似的,摆着臭脸给谁看呢!”
莽汉哼哼唧唧,告诉道:“爷爷,那城我好久没去了,若不然也不至于躲在林边抢劫!”
“那城怎的了,为何不去?”圭九问道。
“大人有所不知,我在这偏僻村子修行至今,有此成就已是不易,这还要感谢我那便宜的师父。”莽汉摇头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