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们没钱住店了,剩下的钱也只够付这餐饭食的钱了!”马彪儿低声说道。
马镖头思索了片刻,回道:“吃完饭,就继续出发赶路吧,做镖师的风餐露宿也是常事!路上多打些野味,充当干粮,也就剩下几十里路,坚持再走一天也就到了。”
遂与众镖师交代清楚,稍作休息后,便又重新踏上行路!
那“唐家沟六人杰”自也是随队紧紧跟着。
“赚点钱可真不容易,这又得露宿荒野了!”其中一个开口抱怨道。
“好啦!少抱怨两句,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我们自当尽心尽力,做好护卫的工作!可不能丢了我们唐家沟六人杰的脸面!”
“老大说的是!小弟受教了!......”
马镖头一行听得几人对话,心中却没有一点欣慰。
因为这六人一路上只顾着交头接耳乱扯,一点忙也没帮上。
走马帮现在只剩下了九个人,轮流推着那硕大的马车,艰难前行。
“师兄,你就不能让他们几个也搭把手,帮帮忙吗?你花了那么多钱,却只找了六个只会聊闲的老爷吗?”马彪儿终是忍不住冲着师兄怨道。
那憨儿挠挠头,支支吾吾回道:“当初请他们时,却是只讲了当护卫的价,没说要干其他活计!这......”
“算了算了,反正也快到音城了,就当花钱买个教训吧!”马镖头无奈的劝道。
待镖队走到了一处乱石岗时,马镖头提着刀,先循着四周绕了一圈,没见什么异常,才继续带着车队穿行!
微风吹起,树梢轻摇,日光铺在地面上,金灿灿、暖洋洋!
这情景有如金汤灌湖,炫丽热烈!
不曾想,此刻在这温暖景致里,却早已蕴藏了莫大杀气!
便在这时,那马彪儿倒吸了一口凉气,大惊叫道:“爹!有埋伏!。”
“不好!快撤!”马镖头暗叫道。
“彪儿、憨儿你们速速带着镖队撤回镇上去,我在此处拖住贼人!”
就在他说话之际,突见前方石阵中涌出九个人来,将他们四面围了起来。
敌人一现身,马镖头心中便是一惊,心道:“这些贼人想来又加了帮手,一个个源气饱满,最低也是七品的大行者!那领头的更是看不清深浅,莫不是...是个玄心境的大能?”
九人一言不发,围在他们四周。
马镖头怒道:“你们到底是谁?为何拦住我们去路!”
那九人仍是默不作声。
马镖头猛提一口气,叫道:“你们先走!我断后!”
遂横刀拦住路口,掩护镖队往回退。
可眼前那些人个个狠辣,只见一个使剑的,径直刺了过来;其身旁两个人影同是一闪而出,伸出铁爪直往他左右两臂抓来。
马镖头身形一侧,挥刀急急斩去,首攻之人见其刀势凶猛,赶忙滑开半步,叮的一声,借着兵刃相交之势飞退!
这时铁爪已至近前,他再举长刀绕转,呼的一声,砍向左侧一名黑衣人。
那人探出铁爪来挡他的宝刀,料想自己抵得住这一刀!
却见那马镖头的宝刀骤然金光大盛,竟扑哧一声,齐齐地斩断了他的双手,且长刀力道未减,直将那人刨开了肚皮,肠断屎流,横死当场!
惊得右边那人,慌忙收爪急退,险之又险的避开了马镖头回首兜来的第三刀。
这一刀是两败俱伤的一招,即便让那人抓断了他的右臂,金刀也可斩下对方的头颅。
随即,那人群中又奔出四人加入战圈,与马镖头直打的昏天暗地,连战百十回合。
这五人俱是七品或是八品的大行者,无一不是好手,可面对凶悍忘死的马镖头,竟一时拿不下他!
若是单打独斗,怕是早已被斩于马下。
马镖头左突右挡,已是气喘吁吁,却瞥见,对面还有四人未动手,当下心中冰凉,绝望至极。
这些人显然早已埋伏在此,已做了万全准备。
他暗叫道:“完蛋了!今日定是在劫难逃,只是害了彪儿、憨儿和带出来的一众镖师!愧对他们的父母妻儿啊。”
刷刷刷,他又连砍数刀,将黑衣人尽数逼开,忽地爆燃本源,向远处站立的四人狂奔而去。
只见他长刀横胸,突然怒喝一声,手腕一抖,凝聚全身本源于刀身,斜斩直下!
这是他最后的一刀,也是他最强一刀!
他是想最后破釜沉舟再拼一次,若能一刀斩了眼前四人,也许能慑退余下的贼人,寻得一丝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