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朱棣很尴尬,所谓抓贼要脏,抓奸要双。
如果昨天冲进去,把茹瑺直接拿了,他就没法狡辩了,但是此刻只能沦为各说各话,这可怎么办?
他看了一眼徐景昌,却发现徐景昌脸上含笑,丝毫不慌。
这小子还有底牌?
“茹尚书,一月前,陛下进京,你负责翻修御道天街,这事情没错吧?”
茹瑺一怔,“确有此事,那是老夫和工部一起做的,只不过此事和你污蔑老夫有什么关系?”
“关系不大,只是有人把修御道的上好石料拿去铺了秦淮河的路,致使天街凹凸不平,吾皇陛下,登基称帝,所走的路,尚且不如通往青楼的路……茹尚书,你说这算不算大不敬,算不算欺君之罪?”
茹瑺脸色骤变,“你,你胡言乱语,你诬陷老夫!”
徐景昌一笑,“这话说的,我可是有证人的。”
“证人,谁是你的证人?”
徐景昌笑道:“自然是陛下。陛下,您还记得臣递上去的两块石料吗?”
朱棣这才恍然,他光顾着生茹瑺的气,想着怎么收拾百官,杜绝歪风邪气。现在他才知道,原来还藏着更深的事情。
“去,把石料取来。”
不多时有宦官将两块石头拿了过来。
朱棣亲自站起身,抓起一块好的,笑呵呵道:“这是你们去青楼喝花酒走的路。”随后,他又拿起另一块残破的石头,自嘲道:“这是朕登基祭祖走的路,好,真好!”
下一秒,就见朱棣举起石头,朝着茹瑺狠狠掷去。
“巧言令色,无耻之尤!”
朱棣切齿痛骂,茹瑺应声倒地,朝臣悚然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