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是现在的徐景昌,还是未来的太子监国,都比出现一个事实宰相要好。
徐景昌再三盘算,没有什么明显漏洞。
“姚少师,我答应了这事,从今往后,您老人家,我那个大表哥,还有陛下,可都要给我撑腰帮忙,无论如何,也不能让我一个人面对朝臣,不然我甩手就走。”
姚广孝重重松了口气,“劝你当官,比劝陛下造反还难。来,喝一杯吧。”
这俩人推杯换盏,还真喝得挺高兴。
只不过他们俩高兴了,朝廷众臣没一个开心的。
蹇义尤其郁闷,他本想自己掌握大权,压制内阁,结果事情做成了,但又没有完全成,便宜了徐景昌这个小混蛋。
机关算计,却是没法尽如人意。
更郁闷的是杨荣、解缙几个,他们好容易脱颖而出,成为天子近臣,
本来想着大展拳脚,结果九卿旬会,这一下子可就把内阁为数不多的优势给夺走了。而且他们虽然是近臣,可架不住徐景昌是皇亲国戚啊!
好家伙,无形之中,徐景昌又把内阁给得罪了。
他在人厌狗嫌的路上,已经是一骑绝尘,如果票选一个最不受欢迎的臣子,毫无疑问,徐景昌名列榜首,毫无争议!
只是大家伙再讨厌他,圣旨下来了,此刻也没人敢跟朱棣叫板。
十天之后,蹇义、夏原吉、陈瑛、吴中……六部重臣,悉数聚在了通政司大堂。
吴山的心扑通扑通的,当年结婚的时候,都没有这么激动过。
谁能想到,通政司这么个衙门,居然大放异彩了。
如果大人是宰相,自己怎么也算是副相了,这地位还真是扶摇直上,不可同日而语。他兴奋张罗着,迎接诸位大人光临。
奈何这帮人沉着脸,跟欠了他们八万两银子没还似的,一点好脸子都不给。
吴山也没有办法,只能把大家伙都请过来,落座已毕,然后就说去请徐景昌,匆匆去了后堂。
“他们都来了?”徐景昌淡淡道。
吴山点头,“是都来了。”
“给你脸色看没?”
吴山怔了怔,无奈道:“人家官位大,脾气就大,下官不要紧的。”
徐景昌把眼睛一瞪,“什么话?你是我的手下,他们给你摆脸子,就是瞧不起我。你忘了我的脾气吗?”
吴山一怔,随即仰头望着徐景昌,声音微微颤抖,“大人,你,你要给卑职出气?”
徐景昌呵呵笑道:“你瞧好吧!”
说完徐景昌大步流星,就往外面走,吴山心头一热,急忙低头追了上来。
到了大堂,徐景昌看了看众人,六部加上左都御史都是二品官,腰上都是金带。
唯独徐景昌,他从一品,腰上是玉带。
金有价,玉无价,身份的差距一下子就拉开了。
试问谁敢小瞧徐景昌?
“诸公,咱们开这个旬会,是为了更好尽忠陛下,处理好纷乱的朝政,利国利民。但是要我说,大家伙还要首重德行,心术不正,是不配穿这身官衣的。”
徐景昌看了看蹇义,笑道:“天官看法如何?”
蹇义绷着脸道:“徐通政高见。”
徐景昌笑道:“那好,只要蹇尚书赞同,就好办了。我刚刚打听了,今天就是处置茹瑺等官吏的日子,我提议大家伙先去法场走一趟,看看辜恩负义的贪官污吏是什么下场!正所谓不忘初心,方得始终。大家伙要找回当初读书济世,辅国治民的赤子之心啊!对吧?”
群臣目瞪口呆,你要我们去看shā • rén?
你怎么想的?
此时的吴山却是眼泪涌出,连忙拿袖子一抹,激动道:“大人说得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