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连老朱的陵墓都能开玩笑,朱允炆还真是个孝顺的好孙子。
徐景昌也知道,说是尚书重臣,挪用天街石料,去修通往秦淮河的路,无论如何也讲不通,实在是太离谱了。
此事只能作为突破口,果不其然,一查之下,工部绝对是贪墨的重灾区。
也是老朱那三十年,朝臣素狠了,好容易换了个好欺负的皇帝,他们是大工程大贪,小工程小贪。
其中一个工部主事,愣是花了十万贯宝钞,买了个秦淮的歌女。
有人带头,朝臣纷纷前往秦淮狎妓畅玩,以为风流美事。
到底是谁挪用天街材料修路,已经不可考证了。
但是毫无疑问,官吏在修通往秦淮的道路,格外用心,生怕出现了坑洼,影响了大人们找乐子的兴致。
朝堂事可以马虎,这种私下的事情,一旦出错,那就等着穿小鞋吧。
在场几位都是行家,稍微一听,也就明白了。
工部这帮人落这么个下场,还真不冤枉。
“那兵部呢?兵部又干了什么?”徐景昌好奇道。
陈瑛继续道:“兵部的主要问题是贪墨军粮。”
“军粮?数量多吗?”
“很多,至少在三百万石以上,另外还有洪武年间的几个大粮仓,全都是空的,里面的存粮悉数被盗卖。”
徐景昌怔了怔,也就明白了,或许还要感谢这帮硕鼠,没有他们不遗余力地挖墙脚,朱棣还真没法顺利靖难成功。
只是朱棣当了皇帝,无论如何,也不能用这帮大蠹虫了。
徐景昌瞧了瞧时间,离着午时不远了,他主动到了窗户口。
“大家伙都过来了,咱们亲眼见证这几十个贪官污吏,血溅当场,身首异处。”
众人无奈,也只能纷纷过来。
但是在法场上却出现了异样,茹瑺被朱棣砸了一下,半条命都没了,这几天的审问更是彻底垮了,可工部尚书黄福还有一口气,他眼瞧着死到临头,也不顾什么了。
“冤枉,我冤枉啊!我干的那些事,都是在帮天子靖难成功,我是有功之臣,陛下不能卸磨杀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