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有威胁的仇家被一一杀死之后他回去找过那个女孩,只是早已物是人非,那女孩他再也找不到了。
夜微凉,风正酣,楼顶人静心未安,他握着那被打磨得发亮的刀片,心却飘向了远方,这刀片是那女孩送给他的,他还清楚地记得女孩清纯的模样,还清晰地记得那个白色身影对他说的话: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人在一辈子的过程中是避免不了疾病的侵害的,人本疾苦,为什么还要用血腥的刀划向自己的同类,增加彼此的痛苦呢?
这个刀片本锋利,易伤人且又易折,伤人伤己,但当它被洗去了身上的锐利,磨去身上的锋刃的时候,它是可以被人包容的,这个刀片我把它送给你,希望有一天你能把它给磨平,也希望你把它磨平后能够像它那样不再伤人伤己,我是个医生,我喜欢这个职业,但我不希望看到病人,不管病的是身体还是思想我都不希望看到,我只是希望你好,希望大家都好。
他还记得白裙女孩说这话的时候,眉头像是锁着一缕愁丝,无法化开,他可以看到女孩眼中对他的那种爱恋,只是最后他还是没有把那句话说出口,因为他知道他和白裙女孩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一个白衣天使,一个黑衣恶魔,两人怎么能走到最后呢?
只是他心中同样有一种渴望,这个渴望一直抓着他的心,他既希望能和白裙女孩在一起,但他又不想给白裙女孩带来伤害,这是一种矛盾,因为只要跟他在一起,白裙女孩必定也时刻处在危机之中,他的仇家太多了,他无法护得白裙女孩的周全,但让他放下白裙女孩他又怎会放得下呢?
月光下,楼顶的石瓦被照得明晃晃的,成泰丰低头看着手中已经被打磨得光滑的刀片,暗道:刀片已经磨平了,只是你的人在哪呢,我是注定成不了这刀片的,可是我又何常不想成为这刀片呢,我又何常不想把你带在身边呢,你不是想让我成为这刀片吗,你来帮帮我,只是现在你人在哪,在干什么,在想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