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易变,我不会因为任何人给予的恩惠,就对其信赖盲从。仪景师叔,你救的是个白眼狼。”姜盏月跟在他后边,难得没有听他的“闭嘴”二字,还在继续说自己的话。
“我爱救谁救谁,爱帮谁帮谁,关你何事!”仪景本来看她满口是血,当她说不了多少话才没封她的喉咙,没想到她还能蹦出些让人不爱听的话。
还是灵力封了算了。安静了。
姜盏月随仪景回了杏林台的竹林后,仪景才随手解了她的禁言,开口问她:“紫魂花,你从哪里弄到的?”
要不是仪景自己这里也没有这种药草,他一定会怀疑姜盏月和她师父一样从自己这里顺了东西。
“路人送的。”
裴愿说她要和喻雪卉擂台比试,总该有些防身的东西,送了不少丹药和药草给她。
紫魂花混在其中,模样与无毒的另一味药材子衿花极像,若非在仪景这里看了那么多医书,她不会知道自己手里还有那么好毒药。
仪景都被她的回答气笑了,什么路人会送她这么稀罕的有毒药草,到底是路人有病还是她有病。
“读我这么多上等医术,倒让你用来毒杀同门。真是脏了我的书!”仪景这暴脾气,又骂了起来。
“你不出手,那紫魂花的毒就无人能解。喻雪卉就算侥幸保住一条命,毒性也会在她的经脉中留存,令她不得再使用灵力。”
“紫魂花之毒附着于经脉中,每有灵力流动,便令中毒者尝蚀骨钻心之痛。”姜盏月被骂也不生气,仪景骂归骂,但也不见他真去救那位同门啊。
听着姜盏月如此熟练地背出医书中的内容,仪景气得直扶额,什么玩意儿,他的书可都是正经的救死扶伤的医书,怎么就被她读得成了好像什么shā • rén秘籍。
“躺下,养病!”仪景抬手一挥,灵力将姜盏月扫到了床榻上,灵力锁着她不让她起身。
姜盏月并未挣扎,确实她再不躺下歇歇,就要永远躺下了。
可她还未来得及闭目养神,屋外响起不小的动静,一大群修士闯进了竹林之中。
“执法堂办事,打扰了,仪景仙尊!”有人的声音在屋外响起。
不一会儿,那些修士就不请自入,推开了屋门。
“仪景仙尊,姜盏月于宗门小比之中残害同门,掌门下令将姜盏月关入宗门地牢,待各位峰主确定对她的惩罚。”领头的修士穿着紫袍,与其他棕袍区分开来。
执法堂弟子的衣袍与寻常弟子不同,他们执宗门之法,行刑罚之事,衣衫十分醒目,并且以不同颜色区分弟子在堂中的身份地位。
“残害同门?”仪景挡在了这群人的面前,“得单方面虐杀才称得上是残害。你们看姜盏月伤成那样,和喻雪卉不相上下,也能叫残害同门?这顶多算是战斗激烈。”
“仪景仙尊,你和我们说这些没有用,这是掌门下的命令,我们只负责执行。”
换成寻常弟子,面对仪景这样的一峰之主,赫赫有名的第一医修,自然不敢和他对着干。可执法堂的人,向来不给任何人面子。
“得罪了。”执法堂的弟子便要一拥而入捉拿姜盏月。
仪景脸色一沉,灵力直接将这帮无礼的弟子都振出了屋外,小屋一面墙破碎,但很快破碎的墙面材料就自动拼了回去,恢复成了完好无损的模样。
“掌门做的决定就让掌门自己来说,你们也配在我的竹林里放肆!”
执法堂横,是仗着身份横,但已经横,依仗的自然是化神期的修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