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深思,复又想起了弋,初时前代大巫卜得卦象,说此番前路不明,变数极大,却不想,变数已从自己开始,这代价……摸了摸脸,大巫苦笑着,前代大巫带她有两千六百余年,才有微小细纹在脸上,而她此刻不过带了弋这个孩子一十六年,便已老成这般,这样的惩罚代价……呵~变数二便是她的名字,按理说当日抱她离去时本是想让她一家心有慰藉,却不想他起过名字后如此决绝,已一家数口人的性命为代价,改写了她们孩子的名字,这让她有了新的名字,便也有了新的可能……也许,把这幅画挂于此处也是一种变数吧……
大巫胡乱的想到:哎,不知是好是坏,有了新名字的弋,有着与书上记载并不相符的性格,百万年间所有入世圣女无论是性格还是长相都与初代圣女一摸一样,而弋却只继承了她的容貌,性格却发生了改变,为此族长还想改动,奈何她父母亲属以血脉中最后一丝的神力,已命为代价改动这微弱的点,却造成如此大的变数,不知前路几何……
“希望一切顺利才好。”揉了揉站得酸麻的腿,便出了殿门。
第二日,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向檐角,透过窗格,照向床上依旧沉睡的少女,一袭白色麻制却柔软的里衣随着阵阵的叩门声,少女不耐烦的舞动而露出一丝春色,阳光直晒在娇嫩的皮肤上,惬意悠然。
弋睁开双眼,伸了一个懒腰,抱着被子,一如往常的在床上翻滚着,不愿起来,直到再次响起叩门声,方忆起昨日大巫所说的,慌忙开了门,饲奴鱼贯而入侍候洗漱,穿戴整齐后,便前来拜别大巫。
“大巫,弋迟了。”
“如今是在族中,到了外界切不可如此了。”
“是!大巫,弋记住了,出去后定不会给族人蒙羞。”
“嗯,我巫族虽在下界闭世而居,却并不是对外界无了解,我族会在星卜异动时派人入世查探,并帮助此地恢复正常,所以世人知晓有巫族之说,此番入秦,已打点妥当,百年前入世的族人已在秦,为秦国国君的门客,自有他引见,大可放心,你当知晓,你此去的目的,当你找到神的碎片时,会有人教你如何带回。可否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