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平王复躺于榻上闭上双目,说道:“夜已更深,若无事,便退下吧。”
“嗨。”世子驷放手中卷轴于案,躬身作揖退下了。
响起了殿门关闭的声音,平王睁开眼看着帐顶,想着与音爻熟识后,有一日好奇问道:“你可识得寡人先祖失载?”
音爻看着他,不言不语,片刻后笑着道:“吾等族人,寿而有终。”
一句似是而非的话,听着无甚多联系,但细细品来,确实有些许警告之意,平王苦笑着想
好奇......也许初时真可为奇,但长顺以往,怎可不对长生一途无感,彼时一问,似是好奇,然则试探,却不想,巫族中人竟能看透人心,为此一问,感自身知所之有同,后每况愈下,渐无可愈也,此不可与人言,只愿不可再莽撞行事。
平王渐渐于思索中睡去,窗缝中得见,此时月玄西下,苑内草木皆以入梦,只闻蝉鸣不止。
只一瞬,一处蝉鸣忽止,一处复响,一处又止,如此反复,却不细不可知,如此看来,因平王失态,今夜于某些人可谓是不平之夜。
蝉鸣其止之处,有一黑衣人隐藏于灌木丛中,停等片刻,见巡逻守卫已过,便悄声翻至窗下,听内里并无声响,轻撬窗,吹一缕细烟,静待一刻,推窗而入。
黑衣人趴在地面,从怀中掏出一块荧石,赋黑暗以微光。晃晃之间,见一人已酣睡于榻,轻步至内室一案前,刚想拿起那卷皮质卷轴,便忽觉身后有风至,来不及多想,身体下意识快速滚开,跪地抬眼看去,亦是一身黑衣,而此人武功在他之上,见此时已不可取,不甘的翻身出了窗外。来人未追,于案前,拾起落于地上的皮质卷轴,本想放回案上,,却觉质地不同,置于鼻下,嗅到有些许脂粉后,有一味暖香,只在尸中存。来人轻抚道:“果然。”便捡起荧石细细看来。而光中,其剑眉入鬓,鼻若悬胆,唇似涂脂,其轮廓分明,风采高雅,俨然一翩翩少年郎。此人正是公子疾。
公子疾此人不喜政事,却于战事颇感兴趣,此次乃巡逻到此,听闻蝉鸣止于公父窗下,且其间有微弱萤火传出,便悄然进殿,观之若何,谁知只拿有一卷轴,想之定为重要之物,便出手阻拦,不想摸到卷轴材质,竟是人皮!
为何所知甚详,皆由其曾见大军向西进攻西戎,斩杀西戎獂王,于西戎王宫中收取一柄弯刀,其刀锋利异常,然其刀鞘可谓惊骇,竟是于少女背部之皮所做,为保新鲜,于活体取之,后此刀由平王赏赐与他。
是以,拿于手中便知其质地几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