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疾有些不信这暴雨由一区区小兽所引,但见弋如此问,只以为她先问问,好叫找到此人后,心中有些数,便还想在端着些态度,但见她神情有些不对,便笑道:“与你玩笑罢了,怎的如此神情。”
但弋并未理会他,只暗想该如何平息此事,毕竟这是几万人的因果,若自己承受......怕是半条命都快没了,可......看了眼那满眼星光璀璨的眼眸,想着近日翻阅的族中古籍,才知晓它此时状态是最虚弱时刻,心——便疼痛难忍......“呼~”深吸口气又长长吐出,复想着大抵也就是难挨片刻罢了,总好过让它去受罚吧。
公子疾微皱眉看了眼她腿上的太太,又看向弋道:“你当知若是你身边之人所做,那......后果......”
“我知道。”弋抿了抿嘴,平静道。
半晌,公子疾道:“此事你与音先生说过么?”
“不曾。”
“我记得音先生曾说过,于凡尘中行走,最忌结下因果,便是神都不一定能保全自身,”公子疾皱眉忆道:“你若接下此事,这可不是一星半点的因果,而是半个秦国子民的生死,你......”
“我晓得的。”弋垂头抚摸着太太,轻笑道:“可是......它,是我的伙伴呀,虽然我们相处不久,但~总觉得相识已久,很亲切,很像大巫给我的感觉。”抬起头,明媚的眼中,水光闪动,“所以,你说,我怎么能放下它不管呢?”
太太似是知晓弋的想法,不安的用脚垫扒着她,“呦呦”的不停叫着。
“此事还可再议,现下最重要的便是让暴雨停歇,我......我可以和它单独呆片刻么?”
“嗯。”弋将在腿上不安的太太放于案上,对太太说:“不怕,我就在门外。”鼓励似的笑了笑,便起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