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停了秒钟后,他就如同被捆绑住的提线木偶般扭动起身体,每抬一次胳膊都会发出关节扭曲的声音。
正当我看的认真时,他却突然开始浑身抽搐,双腿以诡异的角度,硬生生翻折到他脖子上挂起。
可就是这样,这人也没有发出一点儿叫喊声。
就在我诧异的同时,他缓缓地张开了大嘴,嘴巴一张一合地停在原地木讷地望着我,他像是在喃喃的说着什么,还边说边拧着脑袋朝着左边电梯的方向看着。
见状我也好奇起来,立马将脑袋凑近猫眼儿了一些。
就见那人开始突然地狂吐不止,眼眶中的眼珠鼓起,顷刻就爬满了血丝。
他开始浑身颤抖,双手充当做双脚,艰难地朝着右边窜着。
看得出来的是,这人应该是在恐惧,他在恐惧刚从电梯里出来的东西。
我看的全神贯注,可突然一下子,眼前头的猫眼儿瞬间变成了一片猩红。
这下子我什么都看不清了。
门外的宁静就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预兆,我的心里头开始不断地上下忐忑。
突然门外传来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这声音像是被摩擦的衣服,还有皮鞋摩擦地面的声响。
声音离我越来越近,直到最后就停在了我的面前。
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
不知道怎么着,我总感觉外面的人正在打量着我。
我躲在门的背后一声都没敢出,生怕被外面的怪东西察觉。
可就算是这样了,外头的东西还是有了动静儿。
随着金属碰撞的声音,房间的锁子开始发出卡巴卡巴的响声。
响声打破了黑夜的寂静,伴随着一股血腥的恶臭传来,我的房门竟被打开了。
外面的人似乎并不着急进门,反倒是点了根烟,朝着后头踢了两脚,完事儿之后他拍了拍手,才伸手一把推开了门。
此刻我满脑子想的都是刚才在门外的男人。
就趁着外头人还没进来,我抡起一旁柜子上的棒球杆,窝在一边儿的阴暗处等着那人进门。
刚见那人迈腿进门,我就猛地落下杆子,好衰不衰的是那杆子太长,竟直接砸在了门上方的楼梯坡上。
门外的人也是一怔,他轻咳了两声后,端着烟斗不紧不慢地仰头走进来。
看到这个局面,王叔也不惊讶,无动于衷对着我问了句,“怎么着,连我都要打?”
闻言我连忙撤回了球杆,摇晃着脑袋连忙解释,“我怎么可能打王叔,今天晚上我遇上了好多怪人,以为是小偷进家我才想着防备一下的。”
听我这么说,王叔冷不丁哼哧笑道:“就你这两把刷子,你还能解决那些怪人?你爷当初就没好好给你教些他的本事?”
他的话中满是嘲讽,似乎对于我的爷爷这个人,不说是在不在意,他更多的是打心底儿的瞧不上眼。
想到这儿我没来由的一股气窜到脑袋上。
又想到我寄人篱下,就算是替爷爷出气,也不可能是在这个时候。
我摇头道:“我爷生前每天都忙,顾不上给我教东西。”
王叔冷哼一声,并没有接着我的话问下去,他反倒是看向一层那两扇紧闭着的房间门。